威爾和警察都不允許我這個普通人靠近奧德麗夫人的遺體。所以,當威爾在檢查奧德麗夫人遺體時,我只好站得離遺體更遠一點的地方。
我環顧四周,除了遺體所在的茶幾附近,奧德麗夫人的房間和往常一樣平靜而整潔。這讓我回想起兩天前我們還在這個房間里和奧德麗夫人的談話,那個時候的奧德麗夫人還是神采奕奕的。
這種突如其來的事情讓我有一種空虛感。
(當奧德麗夫人埋葬草藥的時候,她一定相信她和她的兒子會遠離兇手的毒手,并庇佑她們母子的安全。說不定她心里充滿了繼承遺產的希望。)
奧德麗夫人被兇手謀害的事件同樣令人悲傷,一想到以后科爾頓摩根就是獨自一人面對接下來的生活的時候,我心就更痛了。身邊的人暫時不會宣布她母親的死訊,但這是一輩子都無法隱瞞的事情。
“很奇怪,為什么兇手之加害了奧德麗夫人而留下科爾頓呢?如果我是兇手的話,我絕對不會留下科爾頓的,畢竟留下證人會讓兇手面臨極大的風險。”
當下當務之急是盡快的抓到這個犯下連環兇案的罪魁禍首。
但是對于科爾頓來說,讓警方和威爾擔心的與其說是將來誰來照顧他,還不如說是為什么這個連環兇手會讓他幸存下來。
然后威爾用急切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警長,現在能確保現在莊園里其他的人都是安全的嗎?”
“威爾先生,你突然在說什么?”
聽到威爾突然的話,約翰警長滿臉疑慮的問道。但是威爾以一種可怕的表情大聲對約翰警長說。
“趕緊加派人手去確保這座莊園里的每個人都安全!奧德麗夫人可能是兇手加害的第六個人,第五個被害人現在可能處在危險中!”
“您說什么我沒聽懂,能再說一次嗎?”
約翰警長似乎還是沒明白威爾的意思。當然,威爾的這一番話也沒有讓我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威爾先生,你的意思是說奧德麗夫人是第六個受害者?”
“是的,警長。請您回想一下《安妮的下午茶》這首歌的歌詞,第六句歌詞才是跟糖有關!”
說著,威爾指了指奧德麗夫人的遺體。我離得有點遠,所以很難看出是什么引起了威爾的注意。
事實上,我甚至連仔細看遺體的勇氣都沒有。
根據后來的記載,當時在案發現場奧德麗夫人的身上沾滿了糖,威爾覺得這件事情極不自然。
不過奧德麗夫人過去常常在她的咖啡里放很多糖,所以茶幾上放一個糖罐并不奇怪。
隨著奧德麗夫人身體無力的倒下,放到茶幾上的糖罐和零食盒被碰翻了,然后糖撒在她的身上這種事情也不足為奇。
但是當《安妮的下午茶》的歌詞在威爾的腦海中浮現的時候,他出現了疑慮。因為按照歌詞的順序,和糖有關的是第六句歌詞,那么奧德麗夫人非常有可能是第六個受害者。第五個受害者,也許已經被兇手謀害了,也許現在還活著。
那么這句歌詞之前的《我來給你倒咖啡》關聯的,才是真正的第五個受害者。
聽了威爾的話,約翰警長立即安排了幾名手下去檢查莊園內人的安危。
威爾再次走到奧德麗夫人的遺體旁,開始仔細的打量著奧德麗夫人的遺體。
“可是這次為什么沒有寫有歌詞的紙條呢?”
威爾滿臉不安地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