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飛利浦管家,很有可能是在懷特莊園內處理各種文件時,無意中發現了康納先生的真實身份。但這是管家威脅康納唯一的內容嗎?管家當時沒有說其他的事情或者對康納做出什么事情嗎?”
約翰警長對威爾的問題聳了聳肩。
“是的,飛利浦管家只是說,'如果你需要談談的話,也許我們會在晚些時候好好的談一談這些事情。'據說康納對管家的話只是一笑置之。在那之后,他們又有了幾次交談的機會,但即便如此,他們之間并沒有達成什么共識,管家也沒有繼續提出任何要求。”
“將其視為威脅是一個模棱兩可的說辭。盡管如此,如果康納先生繼續留在懷特莊園,那么管家對他來說就會成為一個重大威脅。”
“有時我無法相信康納所說的一切。”
約翰警長說。
“實際上,飛利浦管家可能要求康納做一些比較棘手的事情。在飛利浦管家去世以后,很多事情都沒有辦法證實。康納在警方調查他的不在場證明的時候有意無意間吐露出飛利浦管家對他的威脅,但很有可能他試圖隱藏的不止這些。”
“其實,如果管家威脅他,但是卻什么都沒有做,這就有點尷尬了。一般來說,拿某一件事或某件物品來挾持人索要好處的事情很常見。”
“飛利浦管家對康納的要求仍有待調查。無論如何,這使得康納更有可能成為連環兇案的兇手。懷特家族的管家之所以能成為連環兇案的受害者可以說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他威脅了真正的兇手,導致他被害。”
約翰警長自信地說。但是威爾交叉雙臂思考了一會兒。
后來,威爾告訴我他腦海中突然出現的問題。
“如果管家是通過威脅康納先生而被謀害的,為什么他會被認定為連環兇案的第四名受害者?
在這座莊園里發生兇案之前,管家就已經威脅了康納先生。如果康納先生是罪魁禍首,并且正在策劃一場連環兇案,那就必須首先讓管家閉上嘴巴。正如康納先生所說,即使管家不要求什么,一旦兇案發生,管家也不能坐視不理。
那么連環兇案的第一個受害者不應該是管家嗎?
當然,情況未必有利,他未必能第一時間謀害了管家。但奇怪的是,管家知道康納先生的真實情況,他應該比任何人都多疑,卻一直對警方保持沉默,直到莊園發生三起連環兇案。
還有一點,如果是康納先生按計劃犯下連環兇案,而知道他真實身份的管家卻還在協助他隱瞞身份,那么這就很詭異了。”
“那么,管家不是真的威脅過康納先生嗎?”
“不,莫妮卡。我感覺不是這樣的。這意味著康納先生做了虛假供述。不過,既然是針對調查的,就沒有理由假裝是謊言。”
“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也不知道這是為了什么。”
“我也是。我只是覺得管家被謀害可能與威脅康納先生沒有任何關系。”
威爾此后聯系了警方并聽取了有關康納的信息,但調查沒有進一步進展。康納一直堅持之前的供述證詞,他所做的只是一封警告信,與懷特家族或者懷特莊園內發生的連環謀兇案無關。
阿曼達小姐真的病倒了,她一直躺在床上。醫生說阿曼達因疲勞和營養不良而非常虛弱,而且她的精神受到了嚴重的創傷,所以她不得不休息。因此,警方對阿曼達確認康納不在犯罪現場的調查不得不推遲。
就連一向開朗的加梅莉夫人也不怎么健談了。加梅莉夫人與康納相識已久,是被康納介紹到懷特莊園的,所以她不得不接受警方的嚴密調查。警方甚至暗示加梅莉夫人可能是布萊特墨菲的妻子和康納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