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警長用驚訝的聲音說道。
(我實在是驚嘆約翰警長的厚臉皮,他居然在這么多人面前幾分鐘內就推翻了他之前的論點。)
“在考慮誰是罪魁禍首以及動機是什么之前,回顧整個案件,我想到了兩件事。”
威爾又開始解釋了。
“這座莊園的六起兇案,乍一看似乎遵循著一個規則。兇案是根據童謠的歌詞發生的比擬兇案。兇手為了配合歌曲的歌詞,不得不以繁瑣的方式準備犯罪道具和布置現場。
但是,就如同我之前所說,制造連環兇案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目前這座莊園里還住著一個叫做偵探的家伙。”
(在這一點上,我有點擔心他們兩人誰的臉皮會更厚一些,威爾或約翰警長。)
“準備與每首歌的歌詞相匹配的犯罪工具是一件非常冒險的事情。一開始,兇手可以按照想要的方式布置兇案現場。
但是當我反復推敲這些事件時,我發現一個問題,就是非常想知道為什么兇手有必要去做這些復雜而且是高風險的事情?無論是貪圖財產或是為了報復懷特家族。
那么,只是簡單地謀害那些人就可以達到目的了。“
“但如果沒有對應到歌詞,或者歌詞對應的作案工具也沒有,那么兇手怎么再繼續完成比擬連環兇案呢?那么會不會由此或者其他原因對自己的行為或者動機產生懷疑呢?畢竟兇手才是這些案件的真正推動者和執行者,所以這一切的事情都是需要兇手來推進和面對的。”
“當然,如果這種比擬連環兇案發生在更大的空間,例如整個城鎮上。那么,如果警方在沒有找到有相關性的對應歌詞或者是布置的場景,大概率會認為這是一件單獨的事件,而不是比擬連環兇案。
但是,如果在一座莊園中,一首歌的歌詞引發了四起連環兇案,然后就是第五起也跟著發生了,但是這次沒有歌詞或對應的工具,該怎么辦?
警方首先應該懷疑是一起新的兇案,而不是之前上一起的連環兇案后續事件。雖然大概率這個案件也是比擬連環兇案的一個環節或者是與原先的連環兇案有關聯。
考慮到作案空間狹小,嫌犯人數少,不可能有太多單獨的作案時間。相反,認為兇手在犯案期間沒有足夠的時間準備歌詞或道具的假設可能會更合理一些。”
“嘿,大偵探。你還記得當奧德麗夫人被謀害時,當時在現場也沒有發現歌詞的時候你說過的話嗎?
‘就算這位犯下連環兇案的兇手膽子再大,也不可能在一個警察林立的莊園里,沒有時間間隔地犯下兩宗兇案。‘像這樣的,還記得嗎。“
但是我敢打賭,即使當時沒有在奧德麗夫人遺體附近找到寫有《安妮的下午茶》歌詞的紙條,最終我也會把這起兇案,與之前的案件關聯成比擬連環兇案而展開調查,最終抓到兇手。
正如威爾之前解釋的那樣。一座莊園里不可能會發生這么多單獨的兇案。排除有人刻意模仿兇手的可能性,即使沒有犯罪分子留下的作案工具或信息,也極有可能是現有連環兇案的延伸。
“不過,這莊園內發生的一切,都是嚴格按照規定進行的。都會依據《安妮的下午茶》這首歌的歌詞進行行兇,以及對應歌詞的規則、順序和相關連的工具或道具。”
“威爾先生,這就是犯罪心理學家所說的……”
約翰警長突然插話,我想他是因為想說點什么,但是目前威爾所說的事情是他不太了解的領域,所以他又尷尬地笑了笑。
這時威爾轉向約翰警長,對他禮貌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我明白警長想說的話。也許犯下這些兇案的兇手也許是一個完美主義者。將這些犯下的罪行視為珍貴的藝術作品,兇手可能想過從頭到尾徹底準備作案流程,因為兇手認為,這座莊園就是他的舞臺。
但是,還有一件事在困擾著我,目前無法繼續弄清楚到底是因為什么,后來隨著案件的深入調查,我再次考慮到這些事情后,我又想到了一些事情,或者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