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理議員,我認為現在不是你好奇的時候。我知道的事情要比你掌握的更多。我知道你女兒的事情,你的事情,你知道的和你不知道的一切。”
那個男人回答的很干脆,絲毫不給布理議員反駁的機會。
“好的,好的,就聽你的。”
說完這句話,那個男人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上的時間。看來他是在精準的計算羅恩返回的時間。
“我沒有太多時間跟你閑談,議員先生。我很清楚你的如意算盤,所以下次請你準備更真實的材料。”
說完這句話,他轉身打開車門離開了。
那個男人說的是對的,布理隨身攜帶的那個信封里只有一摞空白的A4紙。他做了那么多年的檢察官和政客,他不可能輕易的將自己藏在保險柜里的資料交給一個不知名的人。
更何況也不知道那個人的意圖是什么,他想要什么?布理不可能在什么都是未知的情況下將自己置于危險的境地。
那個人雖然看著年輕,但是行事方面卻很老道,說話滴水不漏,行事也十分低調謹慎。在這么簡短的交談過程中,布理沒有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
幾分鐘之后,布理看著羅恩手里拿著百吉餅和咖啡從街道的另外一邊走了回來。這一點上看,那個人計算的都很精準。
布理內心感嘆道,“這個人不是一般的對手啊。”
***
<前方200米右轉,請走右轉專用道。>
導航的提示音再次響起。
“快到了,你對這里有沒有什么印象?”
韋恩對我說。
我四處打量著街景,一面慢慢地搖頭說,“沒有什么特別的印象。”
“不要著急,慢慢回想,我們會找到的。”
我沒有說話,用淡淡道一笑作為回應。
“對了,我記得你之前說過在2000年那場爆炸事故中,你采訪過一個化學教授,隨后教授的言論起到了推動輿論的作用并引發了當時的轟動。對嗎?”
“是啊。”
簡短回答之后,我又望向了窗外,我的心思開始變得復雜。
“我想我們快到了,這是離第一章照片很近的地方。”
韋恩警官打斷了我的思緒。
“從這里你看到的那間咖啡館,是之前事故發生地。在2000年之后這個地方一直空置著,最近一年才修繕。”
“走吧,我們過去看看。”
我對韋恩警官說。
韋恩將車停在路邊,我們剛轉過街角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大片空地。
四月耀眼的陽光溫暖的照在事發地的空地上。角落里一個生銹難看的<禁止入內>的牌子歪歪扭扭的豎立在那里,寬闊的空地上長滿了雜草。
再向后看去,一個映入眼簾的是平靜的海面。一副風景如畫的景象在我眼前展開,波光粼粼的陽光灑在蔚藍的海面上,幾艘船悠閑的停泊在岸邊。
正當我環顧四周的時候,韋恩對我喊道。
“請過來一下,莫妮卡記者。”
“貌似就是這個角度吧?在這兒,就是這里吧?”
韋恩手里拿著博客上那張照片的復印件,不斷地調整角度,對比著周邊的環境。
“怎么樣,這個角度應該就是了吧?”
我看著韋恩站在一個地方,拿出他的手機正在四處拍照。
照片的復印件里面顯示的節氣應該是在八月份左右,而現在是四月。由于春夏的差異,除了雜草有所不同之外,也看不到照片中粉紅色的花朵。不過周圍的景象和照片里同出一轍。
“應該是這里,沒錯了。“
我點點頭對韋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