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照片中有兩個孩子,我們怎么確認哪個是巴里?”
“其實也很簡單,你看那個胖乎乎的孩子,他帶著和她媽媽一樣的圍巾,看這個圖案就應該知道他們是母子關系。而且從他們的相貌來說,這個胖乎乎的男孩長得更像那個女人。”
韋恩解釋的說道。
“看來記者的觀察力也很一般嘛。”
“你亂說什么呢,我的關注點不在這里。”
在之后我們和巴里先生上交談過,不過出乎我的意料,我們并沒有在巴里先生身上找到雷歐的線索。同時因為他的身體狀況不佳,所以他也沒有能回答我們過多的問題,同時也沒有交出筆記本電腦的密碼。
在交談的那段時間里,他絕大部分時間都在呆呆地望著天空,做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我知道,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想要詳盡的配合我們了解情況是不太現實的,唯一的辦法,就是只能等他康復的更好一些的時候我們再來找他詳細地談一談。至于需要等待多久就需要看他的恢復情況了。
對此,我們確實也毫無進展,我們不能在這里耽誤時間了。所以決定立即返回芝加哥,并且跟那名主治醫師說好,等巴里的病情有所好轉的時候再聯系我。
巴里真的會是雷歐嗎?如果他是的話,他能用那病殃殃的身體幫著我嗎?如果他不是的話,那么誰又是雷歐呢?
我把頭靠在副駕駛座位的頭枕上,反復的在思考這些問題。
“莫妮卡,如果巴里不是雷歐的話,那么誰還有可能是雷歐呢?“
韋恩一邊開車一邊小心翼翼地詢問著我,我眼睛看著車窗外的風景漫不經心地回答。
“雷歐,我的私密助手。”
“他是你的朋友還是你的助手,不過我更認同助手的這一說法在某個地方默默的幫助你。“
“不過也許只有我才把他當成是助手或者朋友吧,但他是否把我當成也當成朋友就不得而知了。“
聽到我這么悲哀的回答,韋恩看了一眼我。我沒有搭理他,仍然繼續把頭靠在車窗上,目視著前方。
“你把他當朋友看的話,也許他也會把你當朋友。”
“我不知道。但是從某些事情上來說,他并沒有拿我當朋友,反而是在利用我。當時我的想法很簡單,如果對我有幫助,那么誰都是我的朋友,我了解到建立無意的關系是無用的。我對朋友的要求也是這樣的,誰對我幫助最大,誰就是我的朋友。我知道,我這樣的交往規則有些太現實和勢力了,但是我沒有辦法。只有這樣,我才能在新聞行業中存活下去。”
沒想到,我會在這種情況下向韋恩說出了一個在九年里面我都無法告訴任何人的秘密。因為在之前沒有人知道為什么我會有那么多的新聞來源,沒有人知道為什么我的新聞會那么準確犀利。這些新聞線索來源絕大部分都是雷歐提供給莫妮卡的。可以說沒有他,莫妮卡就無法獲得巨大的成功。
不過就在不久之前,他不知因為什么原因完全消失了。
“你真的相信那個叫雷歐的人不知道你是記者的身份嗎?這么長的時間,難道他不知道嗎?不過,我不清楚的是雷歐為什么能獲得這么多準確的信息,而且不揭穿你記者的身份?或許有一種可能就是他想通過你來傳遞那些信息。”
這句話貌似刺激到了我,我提高了聲音說道,“是的,我甚至不知道為什么我要這么做,他為什么這么做,或者我為什么這么信任他。現在回想起來,我是不是真的很蠢?”
“但是,我們都很認可你,公眾都很認可你。我們都知道,你不是一個軟弱的人,你是一個正直善良的記者。”
我苦澀的笑了笑。
“莫妮卡,你是不是最近都又沒有好好吃飯和休息?你現在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韋恩對我說。
我沒有想到他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雖然這句話跟他一本正經的臉完全不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