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因為安拜的事情而來的吧?”
基多手里端著熱氣騰騰的咖啡杯,坐在我和韋恩警官的對面。
“基多先生,你已經知道了安拜的事情嗎?”
在網吧樓下的一個房間內,我和韋恩警官、那名白發老人以及基多坐在桌子旁邊。
那個老人將幾個裝滿咖啡的杯子推到我們的面前。
“剛才聽你說,安拜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
“是的,我知道他已經去世了。“
基多平靜的回答了韋恩謹慎的問題。
“可是你為什么沒去警署見他最后一面呢?”
“我哪還有臉去見他?他經歷那么多事情之后,我當時又為他做了些什么?我愧對于父親這兩個字,我怎么還有顏面去見他呢?”
基多的目光一直盯著桌子,讓人無法察覺他說的話是真是假。
“不管怎么說,你們也是父子,怎么說也是最后一面了……“
我也幫著韋恩勸說著基多。
“如果早一點和幫助他、或者早一點去看他,也許他就能活下去了,可是我就在那一旁袖手旁觀沒有做任何事情,就這么讓他一個人孤零零的走了。可是我不明白他為什么要相信那些事情,露絲所說的都不是真的。”
“露絲?基多先生,你剛才在說的名字是露絲嗎?是那個音樂劇女主露絲,是嗎?你是說在這些事情之前露絲對安拜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才導致這樣的結果嗎?能不能把這個事情詳細的告訴我?”
我們對于基多說出乎意料的名字感到驚訝。
韋恩突然像審訊犯人一樣質問著基多。
我隨即用手在桌子底下拉拉拉他的衣角,示意他這樣做是不對的。
韋恩也感覺到他這樣質問基多是不適合的,所以尷尬地咳了一下,并向我使了眼色,隨后我接下話題,繼續問道。
“露絲和安拜之前是很親近的關系嗎?之前有媒體猜測安拜在這方面……”
“安拜并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他不是跟蹤狂。”
基多抬起頭,打斷我下面要說的話。
“安拜和露絲從小就生活在同一個街區,所以我很了解露絲,更別說我的兒子。那時候露絲還是小孩子,但是已經呈現出她的天賦了。不過她對安拜很好,就像他的姐姐那樣照顧他。我的兒子也很喜歡露絲,但并不是像你們媒體那樣傳播的謠言,他不是一個跟蹤狂,他只是單純的喜歡露絲,僅此而已。”
說完這些話之后,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目光轉向電視上正在播放的新聞。
在麗莎被害前三個月。
在網吧那條小巷的盡頭的一家甜品站店里,安拜和基多面對面的坐在一張小桌子邊,電視上正在播放著關于布理議員的新聞。
<布理議員于前天視察商品市場之后接受了我們的獨家采訪。在采訪中他承諾說會在適合的時間公布在20年前發生的那期可怕事故的真相……>
“這個家伙居然能當上議員,而且還這么厚顏無恥,每次我在電視上看到他的面容,我就想嘔吐。”
安拜看著電視中布理的樣子憤憤不平的說道。
“最近你又遇到露絲了嗎?”
基多擔心的問道。
“哎,我倒是想去見她,可是她一直忙著在練音樂劇的內容,你都不知道她為此有多么拼命,她怎么可能會空閑出時間來見我。”
“她都這樣對你了,你為什么還要追著去見她呢?你應該改變一下,不要因為她對你說過那些話,而變得像笨蛋一樣,那個孩子就是想利用你,占你便宜。”
“沒有,我感覺很好啊,我并沒有感覺到她在占我的便宜,或者是在哄騙我,我感覺露絲一直是很真誠的。你要知道我和其他陌生人交談的時候會感覺到緊張,而且說話也結結巴巴的。但是多虧了她才讓我逐步恢復了與其他人交往的能力,是她給了我信心,所以說他更像是我的伙伴,是我的恩人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