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面似乎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
秋槿涼在心底冷笑。
這人能進來暗殺她,說明某個人口口聲聲說的保護也不怎么樣嘛,可見這皇宮的守衛差勁極了。
然后,神諭權杖收回,消失不見。
秋槿涼似乎脫力了,沒了權杖的支撐,她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幸好她就在門旁邊。她扶著門想要站起來。
可是秋槿涼還沒有完全站起來,門就打開了。
開門的人穿著一襲明黃色的衣服,是皇袍。
他一開門,便敏銳的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其實血腥味并不濃,但是他常年在刀尖上行走,對這種氣味很敏感。
秋槿涼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身體就失去了依靠,向后倒去。
隨之而來的是踝關節碎裂的聲音。
糟糕!
秋槿涼心中有些焦急。
但是意想之中和地板的親密接觸并沒有發生,秋槿涼被一個人拉了起來,她順著手臂上傳來的力量,向前撲去,跌入那人懷中。
那個人的衣服上沒有水跡,胸膛格外溫暖。
秋槿涼懵了。
她可以感覺出來這人是位男生。
她忍著身體的疼痛,努力維持禮貌,彬彬有禮地開口:“多謝公子了……”
那個人不說話。
秋槿涼努力掙扎著站起來,想脫離這位不知是誰的人的懷抱,維持最基本的體面,可是她的腿腳卻怎么也使不上勁,掙扎了幾次徒勞無功,只能軟綿綿地趴在那人胸前。
秋槿涼只好禮貌地表示:“多有冒犯,不好意思。”
秋槿涼希望那個人主動松手。
正當她思考遣詞造句之時,那人倒是輕輕笑了笑,回應道:“無妨。倒是愛妃怎么這么心急,一看見朕就急著投懷送抱。”
說完也不撒手,反倒是加重了手臂的力氣,扣得更緊了。
秋槿涼顫了顫,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這聲音、這語句、這造詞,無一不表明了他的身份——
楚、子、染!
秋槿涼壓住心中的恐懼與不適,迅速平復了一下心情。
雖然楚子染這句話殺傷力不大,但侮辱性極強。尤其是“愛妃”這兩個字,更是讓秋槿涼難以接受。
要知道,這可是女尊男卑的世界。
然而一名男子卻叫她愛妃。
愛妃這兩個字,就像是一根刺,提醒著她在這里發生的一切。
“愛妃不必覺得難以接受,反正都干過這么多次了……”楚子染湊到她的耳邊,輕聲道。
他呼出的氣息刺激著秋槿涼的耳膜,讓秋槿涼感到全身如同觸電一般的酥麻。
“愛妃的耳垂還是一如既往的敏感。”楚子染輕笑。
秋槿涼:“……”
魔鬼。秋槿涼在心底這么說。
楚子染的手臂環過她的腰,然后低頭輕嗅了一下她的脖頸,贊嘆道:“愛妃身上的玉蘭香一如既往的好聞。”
“是嗎?”秋槿涼聲音冷漠。
他并不在意,下巴抵著秋槿涼的肩,輕輕蹭了蹭。
秋槿涼全身觸電。
“愛妃似乎受傷了。”楚子染嘆息一聲,聲音虛無縹緲。
從前喊她妻主,如今喊她愛妃。
呵……真是諷刺呢。
秋槿涼聽見“愛妃”這兩個字就來氣。
她四分怒氣,三分淡漠,二分漫不經心,回懟道:“不用你管。”
楚子染選擇性忽視了這句話。
“阿槿真是不懂得**。”他說。
“不過阿槿有一點很可愛,就是每次我喊你‘愛妃’,你都會生氣……”
秋槿涼:“???”
不過,話雖這么說著,楚子染卻將她抱起,放到床上,輕聲說:“戈止。”
“臣在。”一名男子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
“去請太醫。”楚子染淡淡吩咐著。
戈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