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染臉色更黑了。他非常及時地糾正道:“她比我有本事。若論打架,我打不過她。”
其實并非打不過,只是不想打。
“不過……”楚子染話鋒一轉,道:“王叔,虧我之前那么信任你,你卻反手在我所飲茶水中放入冰凌蝶衣草粉末,害我修為被封,也該有個解釋吧?”
楚子染聲音冰冷,質問著楚客秋。
它捏著拳頭,好似只要對方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他就要大打出手似的。
他雖然修為被封,可這并不代表他沒有其他攻擊手段。雖然他那點攻擊手段對于楚客秋來說簡直是毛毛小雨,不值一提。
他要是跟楚客秋打起來,無異于以卵擊石。
所幸,楚客秋并沒有發難。
他悠閑地笑著,一派風輕云淡:“賢侄怎么這么大火氣?為叔給你下冰凌蝶衣草,也是為了你好啊。”
“呵。”楚子染冷笑不語。
“這位郡主殿下是枚很好的棋子,你應該懂本王的意思。”
“如果你修為還在,祈落的高層們,尤其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女帝,是絕對不會允許你待在槿郡主府的。”
“更何況你這種天才,在敵國,是會成為眾矢之的的,你會被監控起來,會成為她們的研究對象,甚至會死于非命,一位天才就此隕落。”
“這絕不是我們天楚帝國想要看到的。”
“是嗎?”楚子染嗤笑了一聲,“我也沒見過陛下在乎過我。說到底還不是利用我來達成你們不可告人的目的。”
“說得好聽,本質上就是把我派來當臥底。派我當臥底還不夠,還要派人來監視我,她還真是不當人。”
楚子染毫不懼怕地直視著楚客秋的眼睛,言語中盡是嘲弄。
他看著溫順,骨子里卻是天生反骨,桀驁不馴。
“她這樣做,不怕有一天會玩火**嗎?”楚子染冰冷地吐出這么一句話來。
楚子染不怕激怒楚客秋,他深知楚客秋的性格——楚客秋是一個敢于和世俗偏見作斗爭的人,他不會因為三言兩語就輕易動怒。
“說得很好,”楚客秋似乎很是欣賞地看著楚子染,鼓了幾下掌,然后坦言,“本王跟她不是一路人,本王此次前來,也非受她所托,而是……”
楚客秋一字一頓地說道:“受另、一、個、人所托。”
“哦?除了陛下,還有誰有這個閑心?”
“這就不是你應該知道的了……”楚客秋喟嘆道。
楚子染沉默,心想:事情越來越復雜了。楚楚已經夠難應付的了,還有邃淵閣的控制,現在又出現了神秘人?
楚楚,就是天楚帝國現任女帝,楚子染的母親。
“王叔此次前來,就沒有別的事了?”楚子染問道。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沒事,就請圓潤地離開。
“賢侄莫急,本王還有正事沒說……”
楚客秋雙手負于身后,清了清嗓子,道:“本王此次前來,是想幫賢侄解決一個大麻煩。”
“賢侄不是一直苦于修為被封無法修煉么?本王有辦法解決,只是需要賢侄付出一點小小的代價。”
“是何代價?”
“秋槿涼的命。”楚客秋很正經地回答道。
氣氛突然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