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槿涼蹲下來,探了探骕骦馬的鼻息,道:“骕骦,你怎么了?”
骕骦馬一動不動,沒有回應。
“骕骦?骕骦?”秋槿涼叫著骕骦馬的名字。
秋槿涼懶得取名,便直接把“骕骦”當成名字來叫的。
骕骦馬還是一動不動。
秋槿涼臉色有些變了。
該不會死了吧?
秋皓潔她們下手這么狠的嗎?
正在秋槿涼驚疑不定之時,骕骦馬的尾巴動了動。
它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到來,想要奮力起來。但是它掙扎了幾次,都無果,只得繼續趴著。
“它中毒了?”秋謹言看著趴在干草堆上、看起來病殃殃的骕骦馬,皺了皺眉,道。
“祁公子,麻煩你去請一下馬醫。”秋槿涼當機立斷,吩咐祁白梓。
“好。”祁白梓立刻應下,牽了他的馬,策馬離去。
這個環節其實是秋槿涼和祁白梓早就商量好的,請的馬醫雖然不是自己人,但十分有名氣,而且實事求是,不易被買通。
這種人,最是公正客觀,說的話也最具有信服力。更何況,他們沒有事先買通別人,自然也就不會留下把柄。
祁白梓離去,秋皓潔和湛魅走上前來。
秋皓潔首先問道:“這是怎么了?”
她就是始作俑者之一,怎么可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現在只是裝作不知情罷了。
湛魅也緊接著問道:“怎么了?”
表情和秋皓潔如出一轍,都是一臉疑惑加無辜。
秋槿涼側了側身,讓秋皓潔和湛魅看清楚。
秋皓潔看到了倒地不起的骕骦馬,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骕骦?它怎么了?”
湛魅也適時出聲:“是生病了嗎?”
“姐姐,這可是陛下親賜的骕骦馬啊,這么名貴的品種,怎么就生病了呢?”
骕骦馬發出嘶鳴之聲,然后又是口吐白沫。
秋謹言蹲下身,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然后又檢查了它的四蹄,面色凝重地說道:“骕骦的肢蹄沒有損壞,也沒有產科病,傳染病也不太可能,這恐怕是中毒。”
秋謹言拍了拍骕骦馬,骕骦馬吐出了舌頭,舌苔是暗黃色的。
骕骦馬的精神好像很是恍惚,全身冒著大汗,走路一搖一晃的。
它似乎很是痛苦,時不時發出嗚咽之聲。它很是躁動,汗水順著他的肢體流下,滴到干草之上。
干草之上已經有一大團污水了,不知道是什么水。
秋謹言看著骕骦馬焦躁不安疼痛不已的樣子,有些心疼,就摸了摸骕骦馬的頭,它便慢慢地安靜下來了。
很神奇。但是就是這樣,沒有理由。
秋謹言從小便有這種特異功能,很多動物都喜歡親近他,他似乎能撫平這世間的一切躁動。
秋槿涼看著骕骦馬漸漸溫順起來的樣子,臉色稍霽。
湛魅和秋皓潔則是在旁邊靜靜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