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想直呼其名,但是很顯然秋止并不想暴露他自己的身份,于是她也就裝作不認識他的樣子。
秋止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好……”他刻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低沉一點。
“只不過……這位姑娘,”秋止目光灼灼地直視著秋槿涼,“可以讓我知道這把鑰匙有什么用處嗎?”
“我也不知,”秋槿涼搖了搖頭,“只不過直覺告訴我這把鑰匙很重要罷了。”
“是嗎?”秋止低沉的聲音傳來,他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很落寞。
“給你。”他把鑰匙扔給了秋槿涼。
秋槿涼眼疾手快,一把接過。
“謝了。”
“不用客氣。”
“就當是我欠你的。”他沉郁地開口,聲音輕微、低沉而迷茫。
秋槿涼沒有聽清:“什么?”
“沒什么……”秋止迅速反應過來,連忙擺手。
忽然,甬道中響起了一連串急切的腳步聲。
腳步聲還伴隨著罵罵咧咧的聲音。
“哪個混小子竟然跑到了本官這里,本官一定要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秋槿涼、楚子染、秋止三人互相對視,面面相覷。
“不好。”秋槿涼暗道。
“我們該怎么出去?”秋槿涼問道。
他們進來的時候是從太傅府書房的甬道處進來的,但是現在這個甬道很明顯有人過來了,而且過來的人還不止一個,是一批,他們根本沒有辦法從這條甬道出去。
而如果他們三人坐以待斃,那么三個人都將被抓住。
秋槿涼還好,但是秋止和楚子染就沒有辦法解釋了。
“我知道另一條暗道。”秋止沉聲道:“跟我來。”
說完迅速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秋槿涼和楚子染迅速跟上。
說來也神奇,另一條暗道竟然在桌子底下。
掀開桌子底下的瓷磚,一條向下的狹小的樓梯就展現在眾人的眼前。
秋止率先跳了下去,秋槿涼和楚子染緊隨其后。楚子染下去的時候還不忘關上瓷磚,制造出瓷磚嚴絲合縫的假象。
不虧是邃淵閣出身的,心思果然縝密。
下了樓梯之后就是地道,地道七拐八拐的,還有不少分岔口,如果不是秋止帶路,他們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走。
說起來也神奇,這些地道的分布就像二叉樹一樣,有無數旁枝錯節,但是都是由一點衍生而來。
繞了不少彎之后,秋止終于停下了腳步。
他靠在地道的墻上,喘著粗氣。
他的唇角又開始溢出血絲了。
秋止指著一把可以向上攀爬的梯子,道:“從這上爬上去就是了。”
“好。”秋槿涼點了點頭,關切地望著他,“你的身體還好吧?”
“不礙事。”秋止隨意擦了擦唇角的鮮血,露出毫不在意的表情。
“你們先走吧,我墊后。”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