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庭院看書的楚子染看見了突然出現的秋槿涼,表情略微有點疑惑。
然后,他看見了滿身是血的祁白梓,神色有些僵硬。
唇角微微上揚的弧度也戛然而止。
當看到楚客秋的那一刻,他的神色更加僵硬了。
楚客秋似笑非笑地看著楚子染。
楚子染回避了他的目光。
面對這個皇叔,楚子染總是很尷尬。
當年皇叔大戰邃淵閣三百余人,楚子染就躲在敵方陣營里面偷偷觀看。
那個唇槍舌戰啊,嘖嘖,讓人佩服。
那群老學究終究是不懂年輕人的思維,說不過他,然后,小不點一般大的楚子染就被揪出來了。
楚客秋自然很驚訝。
他想不明白楚子染為什么會在這里。
他以為楚子染是被邃淵閣的那群老學究以暴力手段脅迫到此,卻不曾想過楚子染本來就是邃淵閣的人。
于是,楚客秋在和那群老學究磨嘴皮子的時候還把楚子染護在身后,注意不要誤傷了他,但是楚子染卻反過來將了他一軍。
站在邃淵閣的立場上,幫那群老學究把楚客秋說得啞口無言。
倒不是他的理論知識有多么厲害,而是他有一套自己的思考邏輯。
這道邏輯雖然驚世駭俗,卻讓人難以反駁。
甚至很多想法都是楚客秋聞所未聞的。
于是楚客秋思維僵住了十秒。
而這場論戰恰好是十秒定勝負。
于是楚客秋敗下陣來。
雖然沒有造成什么大的損失,但是卻讓楚客秋輸掉了顏面。
年少輕狂,不太懂事,太爭強好勝。
楚子染不太敢看楚客秋。
因為他,楚客秋沒有拿到那個靈芝。
然后跑去皇宮求藥,答應了一些不太合理的條件。
“殿下,需要我去請鈺姑娘嗎?”楚子染避開了楚客秋的目光,問道。
鈺姑娘,就是凌鈺。
凌云衛的人,醫術極好,尤其是外傷。
一般槿郡主府的人皮膚有了什么問題,都會去找她。
她可以說是槿郡主府的常駐醫生了。
畢竟,她天天待在槿郡主府,哪也不去。
“哎......”秋槿涼嘆了口氣,“還是讓凌落去吧。”
楚子染挑眉:“???”
怎么感覺自己被嫌棄了。
秋槿涼補充道:“阿染昨天累了,現在應該好好休息。”
楚子染更凌亂了:“???”
什么?
雖然秋槿涼說得一本正經,可他怎么聽起來那么不正經。
楚客秋“咳”了一聲,然后傳音給楚子染:“年輕人,要注意身體啊。”
他的聲音充滿了戲謔之意。
看著楚客秋不懷好意的眼神,就知道是在看楚子染笑話。
楚子染內心翻涌起了巨浪:不是,他沒有!真沒有啊。
他氣色是看起來很差還是怎么的?
他昨天晚上干啥了?
好像只是看了一晚上書而已。
看起來這么像什么盡人亡了嘛。
楚子染不想跟楚客秋解釋了。
祁白梓此刻的臉色變得非常蒼白:“......”
“殿下,放我下來吧。”
秋槿涼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抱著祁白梓。
“好吧...”秋槿涼把祁白梓放到了庭院里的藤椅之上。
藤椅很大,足夠容納下祁白梓。
但是祁白梓的臉色還是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