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恍惚。
“瑤瑤”這個小名不少女孩子都會用,但于他而言卻是一個帶有獨特性的稱呼,他忍不住多想了些。
秋瑤的眼睛與趙銘對上的那一刻,便再次慌忙躲開。她躲到代勒的另一側,拽了下代勒的衣服,示意離開。
代勒當然察覺出不對勁來了,從鄒明朗開口說話那一刻就察覺出來了。
他低頭看了看秋瑤,然后抬頭看向趙銘,“慢點騎!”
“嗯。”有代勒在一旁,他也不好繼續盯著秋瑤看,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手擰了把車把離開了。
之后鄒明朗也識趣的和同學走了,七里街就剩代勒和秋瑤兩個人,并肩走著。
“那個趙銘,你認識吧。”
“嗯。”秋瑤看了眼代勒,她不想騙他,“我哥,姑姑家的哥。”
“哦,那怎么,不相認?”
路過味兒居,里面幾個人帶著些酒氣勾肩搭背的走了出來,不像是學生模樣。代勒和秋瑤同時望了一眼,繞著走開了。
“等你下次回來的,等你再回來咱們再好好喝他個痛快!”
“就是,你說你回來也不早告訴我們一聲,你這明天要走了才說!是不是怕我們灌你酒!”
“沒有沒有,是真的就回來兩天。下趟回來肯定跟哥幾個好好聚聚,今天就抱歉了!”
“我們都快五年沒聚了吧,天南地北的好不容易聚到了一起,這才幾點啊就散?”
“兄弟們,我凌晨的飛機,下次,下次一定多待幾天,到時候喝不痛快不散場!”
夜深了,七里街本就沒了什么人,所以幾個人的聲音顯得格外鬧騰,秋瑤回頭望了眼他們,代勒則側頭看向秋瑤。
“林思瑤。”
就在這個時候,趙銘在拐角處喚了一聲這個名字。
秋瑤聞聲望過去,與趙銘隔著幾米的距離,對視上了。
“真是你啊。”趙銘笑了笑,摩托車被他立在一旁,走著到了秋瑤和代勒的面前,“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沒到家里?”
“你不是走了嗎?”代勒輕輕皺著眉頭看向趙銘,意識到這個人是特意等在這里堵他們的,有些不開心。
“那什么,那個,你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有個妹妹吧?”趙銘看著代勒,立刻捕捉到了他的小情緒,便解釋到,“和你這個小女朋友挺像的,我這不就確認一下嗎。”
“代勒。”秋瑤突然叫了代勒一聲,然后側頭和他對視下,轉而又望向趙銘,“哥,是我。”
“嗯!”趙銘瞇著眼向后退了半步,上下大量著秋瑤,“都這么高了。”
“我還能不長個子嗎?”秋瑤也看向趙銘。
秋瑤的奶奶思想腐朽,重男輕女,自秋瑤記事以來,就沒走動過。父輩又只有她的父親林源海及趙銘的母親林源園姐弟二人。
秋曼是個獨生女,家里老母親那個時候身體不好,所以秋曼秋瑤母女在家里得到的片刻溫暖,都來自林源園了。
秋瑤那個時候也的確依賴趙銘,他與鄒明朗不同,鄒明朗也還是個小孩子,什么都不會說也什么都做不出。可趙銘不同,趙銘護著她與林源海僵持時,秋瑤想過以后要嫁個像哥哥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