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穿在秋瑤腳上很大,畢竟差了好幾個尺碼呢,但是很暖,也很舒服。秋瑤把鞋帶系緊了些,然后抬頭看著代勒說到,“等會鞋臟了不要怪我。”
“臟了你給我刷唄,很難嗎?”代勒臉上的笑有一種心滿意足的得意的感覺。
秋瑤看了他一眼,找了個袋子將自己的帆布鞋放進書包里,然后拿著傘走出了教室。
代勒笑著跟了上去。
外面的雨很大,雨滴噼里啪啦掉落在地面上又彈起,隨后淹沒在下一滴雨水中。
在校園里倆人不敢靠太近的依偎著前行。
代勒舉著的傘不自覺向秋瑤那側傾斜,然后自己也貼過去,兩個胳膊隔著衣服貼在一起,他也覺得暖暖的。
出了校門又前行一段,代勒伸出胳膊搭在秋瑤肩膀上,兩個人這才湊得更近了些。
因為這場雨,天氣驟然變涼,也許在這個時候那個叫“松果體”的腺體分泌的“褪黑素”過于旺盛,代勒在秋瑤消失在他視線范圍的一瞬間,突然感傷。
他做了很多假設,假設一年后如他愿他們考入同所大學,假設秋瑤依然選擇去江大赴許言的約,假設他沒有反抗成功去了國外,假設他們扛過異地戀或者跨國戀,又假設沒扛過去……
從學校到秋瑤家樓下的這條路真的太短了,他好想再走長一些啊。
代勒:“我到家了。”
代勒到了家,像每天那樣第一時間給秋瑤發信息,向她匯報。
秋瑤:“鞋我晚上刷干凈,不過天氣預報說明天陰天,估計干不了,等干了我拿給你。”
代勒:“我開個玩笑的,你不用給我刷,明天帶過去就行。”
秋瑤:“還是刷了吧,鞋底弄了挺多泥。”
代勒:“那等放假了再刷,你先做卷子,然后早點休息。”
秋瑤:“嗯,知道了。”
代勒的母親溫萍端著給他熱的牛奶敲了敲門,代勒應了聲后推門進去。
“兒子。”屋內沒開燈,黑漆漆的,溫萍一時沒適應,看不清代勒坐在哪里。然后隨手按了下門口的開關,屋里瞬間亮了起來。
代勒癱坐在沙發上被突然的光亮刺了下眼睛,然后背過臉去用胳膊擋了下。
“怎么不開燈?”溫萍也瞇了瞇眼,適應了之后走了過去。
“沒事。”代勒看了溫萍一眼,坐直了身子接過牛奶喝了兩口,將杯子握在手里。
“還在和你爸生氣?”
“沒有,你回去睡吧,我還有題要做。”代勒起身走到書桌前,將牛奶杯放在上面,然后又回到沙發上拎起書包來。
“其實你爸說的對,你……”
“媽,你不用勸我,這件事沒商量。”代勒從書包里拿出卷子,坐到了書桌前,一副拒絕繼續談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