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也沒不想說過,他這些年亂七八糟的事是真不少,他沒離婚之前就賭,我爺爺拿的錢還上的,好了段時間又去賭,房子都被人占了,我爸媽怕我爺爺知道了受不了,就給還上了。后來還鬧過一次自殺呢,從一個爛尾樓上跳下去,住了半年醫院,呵呵,你說也奇怪,他一個差點癱瘓了的人天天邋里邋遢往病床上一躺,還和一個護士勾搭上了,那護士因為他要離婚,然后她老公就找上門去了,林源海把他打了一頓,之后那護士離婚了還真跟他住一塊兒去了。”
趙銘帶著幾分嘲諷之意。
林源海長相不差,身高又高,若是個正經生活的人有人喜歡一點都不會讓人感到驚訝,可他當時那副模樣,沒錢也沒賺錢的渠道,啃老啃姐姐,和那護士在一起之后,還花她的錢。
“現在呢?”代勒抬眼看著趙銘,問到。
“早分了,沒住多久,那護士就被他打跑了。”
“……他沒有工作嗎?”
“工作?他就沒工作過!倒是一直惦記著投資,前幾天他還和我媽說要搞山貨,說的倒是挺好,什么空手套白狼,穩賺不賠,就是忽悠我媽給他拿錢。”
“山貨?”代勒眼前一亮,“和誰一起弄知道嗎?”
“沒聽他說,我估計就是和那個錢老三,這些年他都和錢老三走的挺近,斷斷續續好像也賺了點兒小錢。”
錢老三是個混子出身,早些年風光時候洋房跑車都有,后來出了事進去了在北安還算是個大新聞,財產也都被沒收了,幾年后出來了人也低調收斂許多,也許是年齡大了折騰不動了,也許是真的洗心革面了,反正表面上是個守法遵紀的老老實實的中年人了。
“錢老三你了解嗎?”
“這個真不了解,都是傳言的,也不知道真假。”
“我知道了。”
關于錢老三的傳言還是挺多的,代勒也聽到過一些,但那都不可信。
代勒將趙銘送到小區門口,然后目送他離開,轉身看了眼四周,便撥通了他小姑姑代明嬌的電話,代明嬌和錢老三認識,代勒記得他小時候代明嬌還把錢老三帶回過家里。
錢老三雖然在北安有點小名氣,但他成事時候代勒剛幾歲,代勒對他知之甚少,得了解之后才能知道怎么在他這個蛋上找到縫隙。
初六之后,董然和高梓星繼續日日來秋瑤家學習,對于秋瑤搬家這件事的原因,秋瑤沒有說,代勒也只說了句因為離他家近,便搪塞過去了。
今年的元宵節和情人節是同一天,在這天之前代勒都和董然高梓星一樣,中午過后就過去秋瑤家里,到晚上和他們兩個人一起走,有時他們三個在學習,代勒也是抱著手機,一副很忙碌的樣子,秋瑤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一問他,他就笑著說沒事。
秋瑤和許言說,許言寬慰她,說代勒興許在準備情人節禮物。為此秋瑤滿心歡喜,因為她早已經想好了禮物。
所以情人節的到來,秋瑤萬分期待。
情人節趕上了元宵節,北安的大街小巷熱鬧賽過新年。
前一天代勒就和秋瑤說好了要出去約會,彌補新年沒有好好過的遺憾。
代勒和秋瑤上午便出了門,定了個情侶廳看了場新上映的言情電影,吃了頓西餐,然后在繁華又熱鬧的大街上牽著手散步,夕陽出現的時候,代勒喚了秋瑤一聲,然后讓她幫自己拍照。
映著夕陽柔和的光線,兩個人都覺得無比幸福和滿足。
夕陽下沉,天空慢慢變成了酒紅色,煙花又舞動了起來,爆竹聲成了那韻律的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