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萍的目光隨著代明澤的移動望了過去,一眼便認出了秋曼,然后整個人都僵住了。
“秋曼?”溫萍走近一些,將人看得仔細些,然后冷笑一聲,嘲諷意味甚濃。
代明澤回頭看了眼溫萍,表情嚴肅起來,秋曼抬頭看向她時,神情也帶著一絲緊張。
“那個秋瑤,不會是你閨女吧?”溫萍猛然將秋曼與實驗中學門口那個,戴著帽子墨鏡的人對上了,渾身一激靈,忍不住質問到。
“是。”秋曼毫不避諱的答到。
“人出來了。”
還未等溫萍爆發,代勒先被帶了出來,溫萍扭頭看見了臉上身上均掛著不同程度的傷的代勒,便沒心思搭理秋曼了,立刻跑了過去。
“兒子!兒子你怎么樣啊,有沒有感覺哪兒不舒服?媽現在帶你去醫院。”溫萍心疼死了,此時代勒對她而言是最大的,其他的事情都可以緩上一緩。
“媽我沒事。”代勒淡淡的笑了笑,然后看了眼剛走過來的代明澤,叫了他一聲“爸。”
代明澤沖代勒微微頷首,然后和站在他旁邊的李茂才介紹到:“這就是我那胡鬧的兒子了。”
“哎。”李茂才擺擺手,“我剛問了下,你兒子那是見義勇為啊,得表揚,這可不是胡鬧。”
“那我能先帶我兒子去醫院嗎?”溫萍急切的問著李茂才。
“應該是沒事了。”李茂才說完后又看向了旁邊負責這件事的警察,問到,“還有事嗎?”
“沒事了李局,人可以走了。”那警察回到。
“媽,我真的沒事,先不去醫院。”代勒說著話時,不停的回頭向法醫處望著。
他對于秋瑤與那六個人具體怎么回事不知情,警察簡單問了他幾句,便帶著去做鑒定了,秋瑤問話時間長一些,隔了幾分鐘,才見到秋瑤從法醫處走了出來。
那六個人并沒有因為秋瑤是個女生而手下留情,而且她比代勒先與他們打斗起來,所以身上的傷痕比代勒只多不少,尤其額頭上一大塊擦傷,此時還滲出血絲來,代勒見了很是難受。
秋瑤向前走著,與代勒對視兩秒后,目光便移到了一旁的代明澤身上。
代明澤依然紳士儒雅,眼眸中掛著笑意,讓秋瑤一時分辨不出其中意味,但溫萍的厭惡之意卻顯露無疑。
“你還好嗎?”代勒轉身走向秋瑤,一把抓起她的手來,想看看她身上還哪里傷著了。
“沒事。”秋瑤搖搖頭,看向了剛剛起身的秋曼。
“兒子,我們走。”溫萍上前拽住代勒的胳膊往后拉了他一下,秋瑤順勢將自己的手從代勒手里抽了出來,向旁邊挪了半步。
“媽你干嘛?”代勒回頭問著溫萍。
“我帶你去醫院!”溫萍沖代勒大喊了一句。
“一起去吧。”代明澤看了眼秋瑤,知道她身上也是有著傷的,然后問了句李茂才,“秋瑤能走嗎?”
“能走,去醫院看看吧,診斷票據都留好,日后好追責。”李茂才看了看窩著火的溫萍,便大概明白了,那秋瑤是一個并不被她看好的兒子的女朋友。
“你愿意帶誰去是你的事,我只帶我兒子。還有啊,秋曼我告訴你,你別以為你躲在那不說話就沒你事兒了,我兒子要是有什么事,我保證你吃不了兜著走!”溫萍大喊了一通,然后拽著代勒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