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不對啊你,是不是出去這一趟,情況不樂觀?”李馳從小就認識代勒,一眼就看出他窩著氣呢,就是不知道這股氣到底是不是從方玉桐那來的。
“沒有,都挺好的,你別瞎操心就更好了。”代勒拿了份文件掃了眼內容,大筆一揮,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不知好歹。”李馳見他那副不耐煩的樣子,瞥著他嘀咕了一句,然后將他手里拿過來的資料放在了桌子上,“說正事,給你找了個合作伙伴。”
“合作伙伴?”代勒這才抬頭看向李馳,一臉詫異。
“我這兩天和財務經理仔細算了算,我們公司最多,還得是分兩批,咬著牙拿出來,就一個數。”李馳說著,伸出了一根手指頭,“你總不能把這邊掏空了,所以啊,要么你的莊園等幾年再建,要么就找人投資。”
代勒明白李馳的意思,他動了建莊園的念頭的時候,就想過這個問題,以他們公司現在的財力,拿出一個億,血就已經抽的差不多了,根本就沒有任何抗風險能力。
莊園必須建,因為代勒曾答應過秋瑤,要給她建一個。
在代勒心里,秋瑤就應該生活在那樣一個遠離城市喧囂的地方,不經世俗,不受風雨。
雖然現在秋瑤不在他身邊,但這份執念卻在。
代勒也知道他的錢不夠,可卻不想再等了。他原本計劃的是,實在不行就去找他的父親代明澤。這些年代明澤的家居生意鋪到了全國,他莊園這邊差的錢,只要代明澤想補,就肯定能給補上。
只是代勒當初創業時都沒開口問代明澤要過錢,現在去要,代勒總覺得他一直想要的話語權,就會隨之消失了。
所以現在李馳說他找了個合伙人,代勒心里一驚。
“你找的誰?”代勒問李馳,并伸手將他放在桌子上的資料拿到了手里。
“張高寒。”李馳隨口說出個人名來,然后指著代勒手里的資料對他說到,“那就是損益表。”
“哦。”代勒將資料翻開看了眼,便合上了。公司財務狀況代勒心知肚明,無需再看這損益表,“你和他說好了?”
“簡單聊了聊,他挺感興趣的,說明天下午過來,等見面了你和他說吧。”
張高寒的父親是做房地產的,且趕上了首都房產行業發展最快速的那幾年,作為外地人,在首都的根卻扎的結結實實的。
但張高寒在他父親的陰影里,始終沒混出來個樣子,手里握著錢這打一槍,那放一炮,對外總說賺著錢呢,可誰也說不好他賺的錢到底夠不夠自己花的。
代勒和李馳在創業之初便在一個聚會上與他相識了,他那時候還說要給他們投資。他們倆打眼一瞅,就知道張高寒這個人不靠譜,典型的人傻錢多。那個時候他倆打賭張高寒到底會不會拿錢,結果都選擇了不會。
不過這種人也有好處,沒什么心機,比老油條好多了。
第二天代勒見了張高寒,聊天時候故意將這莊園項目往房地產上引,讓張高寒覺得,這個項目要是做好了,他在他父親面前就能抬起頭了。
“我怎么早沒發現,你這么能忽悠人?”張高寒走后,李馳對代勒說到。
“我忽悠什么了?本來就跨著半個房地產行業了,說白了,我要做的,就是在郊區建幾個帶院的小別墅,能種菜能畜牧,加上我們的高科技產品,綠化面積大一些,再帶上生活配套和娛樂設施,美名曰養老養生,那這房子建完后你不賣嗎?你不賣你怎么賺錢?”代勒反問他。
“你越來越像奸商了。”李馳掃了代勒一眼,嘲諷了一句。
“就問你敢干嗎?”
“敢!有什么不敢的,張高寒這談不攏的話,還有江鴻和吳子墨,實在不行就你爸和我爸。只要咱哥倆想干的事,必須給他干成了!”李馳一拍桌子,擺出了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