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五
刀光,劍影,哭喊聲。
充斥著整個院子,十個黑衣蒙面人,十把不同的冷兵器。
角落的小孩,害怕的發抖,年老的婦人四處逃竄。
院子中央,站立一人,右手持劍,他面對的是十個武林高手。但是他并沒有畏懼,因為這一天早晚會來。
“放了他們。”男子說道:這是他生前的最后一句話,說的很大聲,把所有的雜音都壓了下去。
黑衣人其中一人道:“一個不留!”
一個人的力量總是很薄弱的,男子倒下了,他的身上全是傷痕。但是致命的傷卻只有一處,就是咽喉。
有一個人向著小孩走了過來,小孩不敢說話,只有蜷縮著身子發抖。
方才說話的黑衣人又道:“斬草除根。”
“慢。”
這時從門外又走來一個人,一個女人,她說道:“放了他,這是他唯一的孩子。”
“可是放了他,日后找我們算賬,那如何是好?”其中一個人道:
女人道:“不會,他不會記得你們,忘憂草會忘記他之前的一切。”
葉落河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他似乎做著一夢,一個真實而又可怕的夢。
他躺著一間草屋里,屋內很小,僅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
門是竹子做的門,門是開著的。
盡管他能勉強坐起來,可是腹中卻一陣劇痛。這是拜那人所賜,他只能強忍著劇痛坐起。
門外的人聽到屋內有動靜,第一時間肯定會進來。一個女子,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子,上官玲。
上官玲道:“我還以為你不醒了呢?”
葉落河呵呵的笑了兩聲,這是他這些年來第一次笑。他不知道為什么要笑,是為了慶祝自己還活著,又或者是被她的一句話給逗樂了。
上官玲看到葉落河笑了,便瞪大了眼睛,她好像看到了鐵樹開花一樣,十分驚奇。
她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見你笑過,不過笑的真難看。”
葉落河想了想,道:“我已經記不清上一次笑是在什么時候了。”
“我也不清楚上一次說別人笑的難看是什么時候了。”
葉落河沒有說話。
上官玲又表現的有些驚訝,一個哭那是不常有的事,可是一個人要笑卻是每天都有的事。
葉落河不在討論這個無聊話題,便問道:“想不到你也下來了,余衡陽呢?”
“不知道”他說:“昨天晚上我是和你一起掉下來的,那時候余叔還在上面,現在我也不知道。”
葉落河道:“那那個蒙面人你看出來他是什么人嘛?”
女孩突然笑了,笑的天真無邪,她說道:“你不會真的信了吧!”
葉落河沉默。
女孩又道:“那是我騙他的,天下刀法那么多,我怎么可能全部知道。”
葉落河道:“這么說你騙了他。”
“不,如果他不這么認為,那我怎么能騙到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