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觀在葉落河看來是有人的,道童,道長,還有很多弟子。
所以道觀是不小的。
一個很小的房子,一塊破舊的牌匾上刻著清清楚楚的三個字“入云觀”。一個人,就一個很老的道長。
道長在掃地,道觀很小,可是他卻是每天都在掃地。
他們到達這里的時候,上官玲也剛好到這里。
上官玲道:“他是入云真人。”
孫無風道:“這里就一個人。”
上官玲道:“他能治好葉落河的傷。”
孫無風道:“是!”
葉落河已經醒了,不過是剛剛醒的,他覺得現在才是醒來的最好時機。
孫無風小聲的說道:“謝謝。回頭我請你喝酒。”
葉落河沒有說話。
孫無風和上官玲說話的聲音很大,這里很安靜,所以他們說的話會比平時更加大聲。
可是入云真人卻絲毫沒有抬起頭來看,也沒有任何反應,依舊是安靜的掃著地。
上官玲道:“他是聾子?”
孫無風笑著道:“不是,他不僅不是聾子,聽力還很好。”
上官玲道:“那他為什么不理人。”
孫無風道:“他為什么要理人,我們和他說話了嗎?”
上官玲沉默。
孫無風大聲的喊道:“老家伙,我又來了。”
入云抬起頭卻沒有說話,他知道孫無風在叫他,他也知道他來干什么。
孫無風道:“我不是來找你打架的,我這里有個人你必須幫我治治。”
入云搖搖頭,還是沒有說話。
孫無風有些急了,說道:“老家伙,你可是別忘了,你自己說過的有病就治,有患就醫的,今天不是我孫無風難為你了。這個人你必須得給我治好了,”
入云終于說話,因為他如果再不說話,可能孫無風什么事都做的出來。
“無量天尊,這人明明沒病,你卻說有病,明明無患,你要老道怎么醫治。你快回你的草屋去吧,還是別忘了三十年前自己下的誓。”
入云只說了一句話,卻勝過孫無風十句話,孫無風的臉已經紅了,紅的像猴屁股一般。
上官玲看著葉落河,叫著他的名字道:“葉落河?”
葉落河也看著她,沒有說話。
上官玲又轉頭看著孫無風,可是孫無風卻沒有看她,而是看著入云。
她問道:“前輩,你發過什么誓,這個道長為什么會這樣問?”
孫無風緩緩道:“忘了,三十年太久了。”
三十年真的很久嗎?三十年不像一年兩年,更不是一天,兩天。它代表著的是一個時代的結束,另一個時代的開始。
入云也道:“忘了也好,可是你卻是每年出去后的十五天后,來和我打架。”
孫無風道:“習慣了。”
入云道:“可是你卻從來沒有贏過,也沒有讓我退后三步。”
孫無風道:“所以我才每年都來,要是我能擊退你三步,我就不會來了,永遠都不會。”
入云道:“開始吧,我地還沒有掃完嘞。”
孫無風看了看入云,入云看了看孫無風,同時又瞅了瞅葉落河。
葉落河的劍始終是拿來手里的,而且拿的還很緊。
又起風了,一般在這種兩大高手的對決下,沒有什么比一股小風更有意境。
孫無風的腳已經踢了過去,奪命連環腿,每一次都是很致命的一擊。
入云還是很淡定,因為孫無風的每一腳都沒有踢中。但是這并不是他的眼力不好,而是他踢出去的每一腳入云都躲開了。
奪命連環腿,無論有多奪命,可是沒有打到人身上都是沒有用的。
葉落河的劍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已經出鞘,可是這些都沒有人看見,誰又會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