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苦澀的茶。
葉落河喝著,笑著喝著。
連誠已經現在已經在喝酒了,一杯接著一杯,可是他就是不醉。
連誠道:“你為什么喝茶?”
葉落河道:“你為什么喝酒?”
連誠道:“因為喝酒能忘記許多事情,喝的越多忘得越多。”
葉落河道:“因為喝茶忘不了許多事情。”
連誠道:“很重要的事?”
“很重要的事!”
連誠又喝了一杯,笑道:“世間一切皆煩惱,忘了的好些。”
葉落河道:“有的事能忘,有些事情卻忘不得。”
連誠道:“哦!那我能聽聽你的故事嗎?”
葉落河停頓了一下,冷冷道:“不能。”
連誠已經察覺到葉落河表情的變化,但還是說道:“誰都不能?”
葉落河一字一字的說道:“誰都不能。”
連誠又笑了,道:“好了,我不問了。那我請你喝酒,你喝嗎?”
葉落河看著連誠半天,沒有說話。
半天已經過去了,葉落河不知道去那里,所以他只能在這里喝茶。
他發現這里有個很有趣的人,但又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人,連誠。可是他又何嘗不是。
客棧連連續續進來了很多人,又出去很多人,可是葉落河還是在喝茶,沒有抬頭,也沒有說話。
連誠喝著酒,他顯然已經有了醉意,可是卻還是在喝酒。
這個時候客棧又進來幾個人,葉落河終于愿意抬起頭了。
他們有四個人,都是年紀不小的江湖人。
他們看著葉落河,葉落河看著他們。卻沒有看到一旁的連誠,因為連誠已經醉了已經睡下了,真的醉了嗎?
他們其中一個人說道:“你是葉落河?”
葉落河道:“是。”
那人道:“你認識我?”
葉落河道:“我不認識。”
那人道:“可是我認識你。”
那人又道:“就在這一年,你殺了浪子劍客游少青,梅花莊主常萬千,當然還有于海。”
葉落河道:“所以你是來殺我的。”
那人大笑,那個人笑了所以其他三個人都笑了。
那人道:“我不是來殺你的,我叫林華山。我左邊這個叫林南山,右邊的第一位是林嵩山,最右邊的叫林云山。”
葉落河道:“現在我是真的不認識你了。”
林華山道:“你當然不認識,因為江湖上認識我們四個人的人很少。我們只是來送信的。”
葉落河道:“那就不奇怪了,原來只是四個送信的人。”
其余三個人的劍已經握的很緊,可是林華山還是笑著道:“對,四個送信的人,江湖上又怎么會有人認識。”
葉落河道:“那你是來送誰的信?”
林華山道:“一個你很想見到的兩個人的信。天劍客于燕南,地劍客于燕北。”
葉落河現在知道他抬起頭是對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可是他們為什么要來送信?他們為什么自己不過來?
但是這些對葉落河已經不重要了。
可是當林華山要拿信的時候,臉色已經變了,變得很不好看。
連誠卻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因為他更本沒有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