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落河還是動手了,當然連誠的速度肯定也是不會慢的。
劍已經刺穿了他的肩膀,連誠的掌力已打斷了他的肋骨。
可是他的刀也已經割斷了柳青青的喉嚨。他已經在顫抖,他道:“很好,很好。”
就只有這四個字,他已經消失在黑暗。
血,鮮紅的血。
葉落河不在動彈,連誠卻已經追了出去。
酒館,
落魄的浪子,他比任何人還有狼狽,可是他的劍還在手上,依舊握的很緊。
“酒,最烈的酒。”他的話很有力量。
所以酒很快到了他的面前,最烈的酒,最落魄到人。
他一口一口的喝,從來沒有想過停止,他在想酒真的能忘記一切嗎?可是并沒有,他幾天來一直在喝酒,已經喝了多少,他自己已經忘了,可是柳青青倒下去了瞬間他卻依舊記得。
“酒不是這么喝的。”
他聽到這句話時,楞了一下,可是又喝起了酒。
“我以為你并不會喝酒?”
他終于放下了酒壺,說道:“有人給我說,酒能忘記一切?”
“那個人肯定是你的朋友?”
他說道:“對,很好的朋友。”
“你也有朋友?”
葉落河又楞了一下,道:“你不是嗎?”
這次說話的人也楞了一下,他說道:“你還記得我?”
葉落河道:“我應該記得。”
他說道:“那么說來,你喝的還是太少了。”
葉落河道:“孫無風,”
他說道:“是。”
葉落河道:“你說話應該算數的,是嗎?”
孫無風道:“當然。”
葉落河道:“你應該記得要請我喝酒的是嗎?”
孫無風道:“是,今天我請你,你能喝多少,喝多少。”
葉落河道:“好,只要你請的起。”
孫無風笑道:“好,只要你喝的起。”
葉落河已經醉了,無論是誰像他這樣喝酒,都會醉。
可是他的心卻沒有醉,他說道:“你怎么樣?”
孫無風道:“我要找的人,已經死了。”
葉落河道:“你殺了他?”
孫無風道:“他已經死了很久了。”
葉落河道:“現在你去那里?”
孫無風道:“我不知道。”
葉落河道:“我也不知道。”
天大,地大,何處為家。
江湖人沒有家,浪子沒有家,他們不應該有家,可是若是有家,誰又不想有個安穩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