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搖頭,“你相信嗎,我從未見過同伴的真容,同伴也從未見過我的真容。”
他半信半疑的看著她,會有如此神奇的事嗎,一起工作的伙伴居然不知道對方的樣貌。
“我們一天都是穿著夜行服,只有睡覺的時候才會脫下。”
張子涵想起第一次見到她時,她的確包裹得很嚴實,這才相信她的話,“那你們平時不穿夜行服時,在外面擦肩而過也會不認識對方?”
“嗯,組織對我們的私隱保護得很好,怕我們的個人信息泄露,又或者怕會有叛變。”
“你們組織想得很周到,不像現在,對于我們的個人信息,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張子涵想想都覺得可笑,“那你平時都沒人可以聊天嗎?”
“組織里的同伴平時聊的都是一些習武之類的話題。”
雖然這樣跟她聊下來都是在說些普通的話題,沒有什么特別,他卻能在她的話中體會到她其實是一個很有趣的女生,可能是生活打壓了她吧,“那你兄長死后,你都是怎么生活的?”
白熙沉默了會,“那之后首領和李大人安排我住在組織的后院,他們對我真的關懷備至,待我如親人般對待,只是兄長過時后,我就開始把自己藏了起來。”
“那個首領和李大人是誰?”
“是兄長的朋友。”
“你兄長有這兩個朋友,真好!”聽得出來張子涵是帶著羨慕的語氣說出這句話。
“嗯,他們真的很好,雖然有時會因為意見不同,偶有吵鬧,但很快就會和好如初。”白熙說著對那段時光的懷念。
“你兄長有你這個妹妹,也是值了。”反正不管如何,張子涵是非常羨慕他們的這段感情,自己若是能有這樣的兄弟,可能會死而無憾。
“兒子,唐管家說你生病了,我看看嚴重不嚴重。”徐薇琳門都還沒打開,就已經聽到她在外面的聲音,一開門進來就見到白熙眼睛紅紅的坐在那里,“你小子,是不是欺負白熙了?”直接過去拍了下他的頭。
無緣無故被打,張子涵那可是委屈了,“媽啊,我是您兒子啊,而且還是在生病狀態下,您問也不問下就打我,還有天理嗎?”
“哼,你欺負白熙就沒天理。”徐薇琳是過度的保護白熙了吧,可能也是對她的可憐吧,若是她知道白熙會武功的,不知會有什么反應。
“我沒有欺負她。”
“真的嗎?他有欺負你嗎?”徐薇琳為了確認,她特意再問了下白熙。
“哥沒欺負我。”白熙終于他喊哥了,徐薇琳也完全沒想到她居然會開口回答她。
張子涵和徐薇琳就像中彩票那樣,激動得一時半會說不上話來,而白熙卻不知道他們這是怎么回事,一臉心情舒暢的樣子。
在武館辦公室,武君樂獨自一人坐在那兒愁眉苦臉,似乎在憂愁什么事。
突然間他身后的屏幕亮了起來,出現了個帶著黑色口罩的寸頭男人,“君樂,之前說的事考慮得如何?”
武君樂起身坐到后面的椅子上去,嚴肅的看著他,道:“請允許我拒絕。”
屏幕里的男人頓口結舌眉頭緊鎖的,好像對他的回答特別不滿意,“聽說來了個新人?”
“嗯,是個潛力股。”
“跟上頭去匯報,帶回組織來進行考試。”
他不安的站起來,“不行,唯獨她,不行。”
“君樂,你知道你現在的行為屬于什么嗎?”
武君樂不出聲,又坐回到椅子上去。
“君樂,你變了....”那男人的語氣像是感到欣慰,又像是有些失望,“你好自為之。”說完后那男人關閉了屏幕,武君樂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