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禮帽再次穿越門板回來,從禮帽中掏出一把拳頭大小的血紅色火焰,躬身獻給文森特。
文森特接過這火焰,身體中頓時有了一種強烈吃掉的沖動。
“我召喚出來的東西,肯定不會害我就對了!”
文森特想著,一口吃了下去。
這火焰很溫暖,沒有任何灼燒的感覺。
順著食道進入胃中,隨即完全化開。
記憶涌現,前后因果隨即了然。
這索命血怪原名霍華德·力克,是一名勤勞肯干的牧場工人,雖然周薪只有3加元,但至少可以讓他養活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加上妻子做一些手工兼職,每周還能存下一些錢,生活充滿了溫馨與幸福。
然而兩個月前,牧場出現事故,暴走的牛群沖破年久失修的柵欄,踩斷了霍華德等三名工人的雙腿。
讓這個三十歲出頭的壯漢變成了殘疾。
之后在大衛·霍克的運作下,警方卻將事故認定為霍華德等工人操作存在問題,不僅沒有得到任何補償,甚至還要反過來賠償大衛·霍克的錢。
幾人不服想要給市長寫信檢舉,卻被發現,三個人被大衛·霍克帶人抓走,在城郊活生生打死。
死后三人怨氣難平,人性消散后執念與獸性結合,形成了這如今的索命血怪。
“還真是嗜血資本家的傳統藝能。”通過火焰看完霍華德的記憶,文森特不由的捏緊拳頭。
轉頭他看向大衛·霍克留下來的兩瓶血。
“都把我勒死了,還故意將可以作為證據的血液留在這里……”
“是你們真無法無天慣了,完全不在乎;還是說你們是故意的,另有隱情。”
隨即文森特結合自己的資料,猛然想通了!
“怪不得那群貴族和資本家都有定期來發廊放血的習慣,難道是在躲避索命血怪,從而讓我們理發匠變成了替死鬼?”
現在想來,文森特認識那兩個失蹤的理發匠,當天確實接待了兩位貴客。
第五兵團的二營營長,肯尼迪爵士;以及著名銀行家,大慈善家,阿肯思先生。
當時他們這些人還羨慕的很,畢竟這種大人物給的小費自然不少,還能機會和上層人物攀上關系。
想到這,一切的不合理,此時都變的合理通順起來。
為什么理發匠失蹤,教會和政府的反應會非常平淡。
為什么教會對于理發匠有嚴格要求,九點以后必須在家,有人敲門不能呼救。
為什么那群大貴族擁有比理發匠專業十倍的私人醫生,卻依然選擇在發廊放血。
想到這里,文森特不由的打了個冷顫,感覺頭皮發麻。
這個世界的黑暗和扭曲程度,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沉思之中,索命血怪的火焰經由文森特胃部散發,融入其身體。
文森特耳邊也隨之響起了一陣好像火焰燃燒的聲音。
當他回過神時,發現自己的靈魂長出了一根絲線。
這根絲線無影無形,可以穿透墻壁,大約十米長,柔軟堅韌。
“這是索命血怪火焰變成的么?”
文森特此時感覺到驚奇,隨即心中一動。
這絲線頓時如文森特的手臂一樣,直接纏住了兩米外的折疊剃須刀。
接著心中微動,就將這剃須刀拉扯到自己手中。
“有點意思。”
文森特心中想著,隨即對于絲線進行了詳細的測試。
絲線堅韌程度堪比細鐵絲,可以捆綁,勒緊,拖拽,實際效果和普通的絲線相似,但卻無影無形,且能隨心所欲的控制。
“這絲線,出其不意的情況下,堪稱大殺器。”
文森特對于這個絲線十分滿意,轉頭看向禮帽小鬼。
此時禮帽坐在帽子里,漂浮在半空中,好像躺在帽子里泡澡一般。
確定了自己的能力,文森特自然不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