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不喜歡消毒液的味道,早晨醫生還沒來查房她就醒了,除了身上的紅疹還沒有全消,別的都沒有大礙了。
于晴出去買早飯了,她自己在獨立衛生間洗漱完,戴上帽子口罩,拿了身份證去辦出院手續。
等于晴回來,她已經收拾完東西坐床邊等著了。
“你想出院?”于晴就知道她打的是這個主意。
程宗堅決的點了點頭。
“好,吃了飯就走。”于晴將飯菜放到她面前。
“我跟許悠然說了,她到了以后直接去酒店和我們會合。”飯畢,于晴收拾好垃圾說。
“嗯,走吧!”程宗想了想,問:“我的手機呢?”
于晴從身上掏了掏,拿出來一看,好家伙,沒電自動關機了。
“完了,完了,魏老師肯定著急了。”程宗拿著手機轉圈圈。
“沒事,昨晚你輸液的時候,她打給我了,我跟他說你在拍夜戲。”
“真的?”魏老師這么好糊弄,程宗懷疑的問。
“真的。”于晴點頭如小雞啄米。
到了酒店,程宗給魏凜回了電話,他的語氣也挺正常的,就是背景很雜亂,好像在加班加點的趕進度。
上午的時候許悠然來了,留著一頭黑長直,牛仔褲加體恤衫,鼻子上戴副黑框眼鏡,把整張臉遮了大半。
“她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絲啊!”程宗和于晴一起感嘆道。
“咋?不歡迎姐?”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倆人又是鼓掌又是喊口號。
“行了,行了。說說,你咋又進醫院了?”許悠然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等于晴“吧啦吧啦”把靳燃干的好事說了一遍后,許悠然一拍大腿,“沒事,她既然這么愛演,我就給她加場戲!”
于晴對程宗使了個眼色,加重語氣說:“靳燃死定了!”
許悠然是個行動派,立刻就要去拍攝現場找李牧討論他改劇本的事。
于晴讓程宗在酒店休息,自己帶許悠然去了影視城。
程宗趴在沙發上翻閱那本《電影表演藝術探索》,看了半天只覺頭昏腦脹。
她翻了個身給魏凜發微信:“魏老師,那些理論都太晦澀了,不如你教我好不好?”
程宗發完微信,又乖乖去吃了藥,自覺練了會形體,又溫習了林孜教的聲樂理論。
等她再拿起手機已經是中午了,魏凜果然還沒回信息。
他平時就忙,這幾天好像越發的忙了。
程宗剛準備給于晴打電話,她和許悠然就回來了。
“搞定了!”許悠然一見到她,就求夸獎求表揚,嚷著讓她請客吃飯,外加逛街血拼,ktv按摩房一條龍。
程宗先問:“李導怎么說的?”
“李導說吻戲不加了,不過許悠然又讓他加了你和靳燃的一場對手戲。”
“這么好?你是怎么說服他的?”程宗挺好奇的,因為李牧自入行以來,一直順風順水,說好聽點他挺有自己主見,說的不好聽點他有點剛愎自用。
讓他隨意改變自己的決定,真的蠻難的。
“我跟他說,如果聽我的,一定口碑大爆,收獎收到手軟。”
程宗嘖嘖兩聲,搖了搖頭:“聽著就不靠譜!”
“有什么不靠譜的,我跟他說了,我這張嘴是大相國寺的大師父給開過光的,靈驗的很!”
不過許悠然是靠筆桿子吃飯的,肚子里那幾斤墨水全涂到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