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趕快揉了揉眼,站了起來,可是她行動太快一下子頭撞到旁邊的置物架上。
哎呦!好痛。
程宗痛的眼睛含淚,也不敢叫出聲。
魏凜眉頭輕輕一皺,只是礙于旁人在場也沒做其他舉動。
程越和章如聽到動靜,也看了過來。
館長趕緊解釋:“這位是魏老師的助理,跟魏老師一起過來的。”
程宗這時候簡直想抽自己一巴掌,憑白無故編什么假身份,這回又要打臉了。
章如走近兩步,對她招了招手。
程宗看了看魏凜,他倒是站的筆直,不急不躁的。
“那個,爸,媽,好巧。”程宗知道躲不過,趕緊打招呼。
她要是只戴一個口罩,就指望她親媽認不出來她,那豈不是癡人說夢。
“你,你是程教授的女兒?”館長吃驚的問。
“又皮了是嗎?”章如在程宗頭上敲了一下,剛好敲在她剛才碰著的那塊。
魏凜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垂在身側的手無意識握成拳狀,又慢慢松開。
“還不跟吳伯伯問好!你小時候見過他的,忘了嗎?”程越指了指館長。
程宗疼得齜牙咧嘴,咬了咬嘴唇,才露出一個乖巧的笑來:“吳伯伯好!”
“小丫頭,我就說看著你面熟么。”館長笑得開心。
“程教授好,章教授好,我是魏凜。聽說我們劇組請了二位做行業顧問,麻煩你們了。”
館長贊許的說:“是嗎?那你們劇組還挺有眼光的,也舍得下本的,定能制作出一部大制作來。”
程越點了點頭,章如又對程宗說:“小玉,這就是你的緋聞男友?”
程宗“啊”了一聲,看章如一副“你敢胡編我就打斷你腿”的表情。
程宗咬了咬嘴唇說:“媽,這事兒非得在這說嗎?”
館長趕緊打圓場,“章教授,孩子都不好意思了,你就先別問了。”
程越已經打量過魏凜了,確如新聞中所報道的那樣,看起來雖溫文爾雅,但氣質清冷。言談舉止雖然禮貌客氣,但實則不好接近。
“魏老師在業內的風評極好,我們也有所耳聞。你們劇組能尊重事實,又有心以劇作為載體弘揚中華文明,讓更多人知道考古這個職業,了解其艱難,理解其價值,這很值得支持,能參與這項工作是我們的榮幸。”
“咳,”章如用胳膊肘戳戳程越的后腰,小聲說:“你憑什么代表我啊?”
館長看了看魏凜,神情搞怪,一副“丈母娘難搞”的神色。
“那你說說你的意見。”程越對章如說。
章如清了清嗓子,看了看魏凜,小伙子長的是一表人才,也算是年少有為。就是不知道干他們這一行的,結婚靠不靠譜。
“媽~”程宗小手扯了扯她的衣角。
“口下留情啊!你不能因為我們倆的關系就失去你理智而公正的判斷啊!”程宗小聲bb。
“魏老師,今年多大了,家是哪里的,家里都有誰啊!?”
這真是來自丈母娘的“傳統三問”!
魏凜以小輩的謙卑態度一一回答了,章如初步滿意。
“怎么又繞回來了?趕緊談正事,來魏老師,我來給你講講那邊幾個剛出土的文物。”程越嫌章如婦人思想,拉著魏凜去別的展廳了。
“你個死孩子,這什么場合,你看你穿的這是什么衣服,你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你對得起這莊嚴肅穆的博物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