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程宗再次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
拿起床頭的一杯水喝了,程宗掀開薄被坐了起來。
“魏老師?”程宗光著腳走到客廳,發現這里也沒有他的身影。
視線落到茶幾上,兩束花都在。
程宗悄悄抱起其中一束,準備偷偷丟掉。
身后突然傳來腳步聲,程宗猛地收回手。
“嘩啦”一聲,茶幾上的花瓶被她一碰摔到了地上。
“別動。”魏凜皺眉,快步取了掃把過來收拾。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程宗想接過掃把清理現場。
“哎呦!”她猛然抬起左腳,隨之一串血珠流到了地板上。
魏凜丟下掃把,將她抱了起來。
程宗被魏凜放到沙發上坐好,看他沉著臉拿來醫藥箱,不自覺往后縮了縮。
“別動。”魏凜單手捉住了她的腳踝,拉到沙發邊緣。
程宗見他心情不好,只敢悄悄嘟噥一句:“就會讓我別動。”
魏凜眉梢一挑,問:“什么?”
“哦,沒什么。”程宗又將視線飄回任遠行送的那束花上。
其實,昨晚她該跟遠行哥回個電話的,畢竟人家送花也是表示祝福。
魏凜趁她走神,將棉球在她傷口上仔細擦拭著。
“嗯~魏老師,好痛啊!”
魏凜不理她,繼續做完消毒工作,又用紗布纏了幾圈。最后在腳面系了一個蝴蝶結。
“剛才是想干什么?”
“沒什么,就是看這花已經蔫了,想將它們插瓶里。”
“恩,現在不用插了。”魏凜將花瓶碎片倒進垃圾桶。
程宗垂著頭,感受著這無孔不入的尷尬。
過了一會,魏凜又端了早餐,讓她坐沙發上吃了。
程宗吃完,托著腮看著他繃著一張臉收拾了碗盤去刷。
魏凜面朝窗戶,晨光在他身上鍍上一層光彩,連背影都那么好看。
程宗突然心中一動,單腳跳著來到他背后。
柔軟的手臂纏上魏凜的腰,他沖洗盤子的手頓了頓。
程宗將臉貼在他背上,小聲說:“魏老師,我真的只喜歡你。”
魏凜聽了她的話,放下盤子,轉過身來:“程宗,我想知道,任遠行從前……”
“什么?”
“算了!”
魏凜說完,突然按住了程宗的后腦勺。
薄唇極具侵略性的覆上她的唇,長驅直入。
“嗯~”
程宗輕輕推了推魏凜,他今天親的好兇。
魏凜雙手將程宗往上一托,讓她腿扣在腰側,就這么邊咬著她的唇,邊把她放在沙發上。
程宗閉著眼睛,喉嚨里被迫發出哼哼唧唧聲。
看魏老師這架勢,今天是預備進行到底了。
正當程宗又緊張又期待的時候,魏凜突然停了下來。
“怎么啦?”程宗雙目水汪汪的看著他。
魏凜聲音比平時還要低,幾乎是咬著牙說出幾個字:“我沒準備。”
程宗仰著小臉問他:“什么?”
魏凜捂住了她的眼睛:“那個。”
被她這么盯著一看,他實在快克制不住了。
“哪個?”程宗疑惑。
“哦,我知道了。”程宗驀地想了起來,她剛都忘記了,他是要戴那個的。
魏凜親了親她的額頭,慢慢起身。
然后,她聽到衛生間傳來了嘩嘩水聲,是魏凜在沖澡。
程宗低頭看了看自己散開的領口,默默扣上了扣子。
魏凜再次出現已經穿戴整齊了,“魏老師,要出門啊?”
魏凜點了點頭:“去戲劇學院講一節課。”
“那我怎么辦?”程宗嘟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