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在江城一中,魏凜種種于他冷淡性格而言,對她過分熱情的舉止都有了解釋。
原來,魏凜也喜歡我。
“遠行哥,你知道嗎?魏凜早就喜歡我的事。”
程宗突然開口,任遠行被她問的一愣。
“我大概知道吧!”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在川大。”
任遠行在她對面坐下,看著她依然有些散亂的眸光。
“是不是我今天講去醫院的事,讓你不舒服了?”
“沒事。我就是想,如果當時我想明白時,立刻回國就好了。就不會把旁人錯認成他,更不會追車。”
任遠行以為她接下來會說,如果不是當初想著把手頭的工作收尾,她也就不會出車禍受傷。
沒想到程宗又說了一句話:“那樣就不會耽誤后來養傷的兩年,也不用怕他知道此事會覺得愧疚。”
任遠行把筷子遞給她,讓她安心吃飯。
“你的心事我都明白,你若把我當哥哥我就把你當妹妹,你不必多想。至于你們的事,你長大了可以自己決定。”
程宗垂下眸子,撥了撥碗里的飯粒。
心里對他充滿感激:“謝謝遠行哥。”
“還用跟我說這個啊!要是真要說,你這二十幾年得欠我多少?”
程宗忍不住笑了,沉悶的氣氛一掃而光。
“外面下雪了,你在家別出去了。”
吃完飯,任遠行要回研究所,看到路上下雪了,還特意發信息過來。
程宗回了個“好的”,實際上內心已經蠢蠢欲動。
著急忙慌的刷完碗筷,收拾了桌子,程宗戴上帽子圍巾,套上厚厚的羽絨服下樓去堆雪人了。
哇!今天的雪真漂亮,雖然像鵝毛一樣又大又輕盈,但一點都不密集,一時半會淋不濕人的。
新雪落在殘雪上,覆蓋了泥濘與雜亂,整個天地就像鋪上了一層白色絨毯,平整又漂亮。
程宗走到一個不怎么有人跡和車轍的角落,這里的雪最厚最潔白。
誰料,她剛預備彎腰,就看到魏凜在車旁站著。
他不知站了多久,身上和車上都覆蓋了一層薄雪,來時的車轍也被白雪覆蓋沒有絲毫痕跡。
冰天雪地里,他就那么靜靜站著。
“你怎么不上去?”
程宗握住了他的手,很冰。
魏凜的眼神有些凝重,一雙清潤深沉的眸子卻清凈無波,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過了一會,魏凜回握住了程宗的手,問:“冷嗎?”
程宗搖了搖頭,踮著腳拍了拍他肩膀上的雪。
魏凜順勢托住了她的腰,扒開她的圍巾握住了她的下巴,輕輕一抬,雙唇狠狠碰在一起。
程宗痛的“嘶”了一聲,緊緊摟住了他的腰。
魏凜的嘴唇冰涼,舌尖滾燙,程宗瑟縮了一下,下意識往后一退。
魏凜不允許她有絲毫逃避,更強勢的吮吻著早已嫣紅的唇瓣。
“魏凜,魏凜……”
程宗意識逐漸模糊,攀附在他身上,唇角逸出纏綿低語,聲聲都是他的名字。
聽著她的聲音,將她抱在懷里。魏凜心中的那股激蕩的躁意才平息下來。
他知道程宗對自己的心意,但一碰到關于任遠行的事,他還是忍不住會瘋狂的嫉妒。
曾經他以為劇本里那些吃醋的情節都是糊弄癡人的俗套,可事情輪到自己身上,才知那是避無可避的雷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