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倆是一起的,填一個聯系人就行了吧?”于晴小聲問程宗。
程宗舔了舔唇:“可是,我父母都不在慶都,爺爺奶奶又出去旅游了,我也不知道寫誰啊!”
于晴幽幽的說:“我父母每次談及我的工作都難以啟齒,覺得我在外面伺候人掙飯吃,簡直比乞討還丟人……”
程宗趕緊舉了舉手:“打住打住!我想想辦法。”
于晴表面一臉憂慮,內心卻在狂歡:“魏老師,別怪我沒給你們制造機會。”
“寫好了。”
程宗把本子推出去,警察同志拿著記錄本出去了。
等了半小時左右,四個人被從小黑屋放了出來。
“靳燃,有人來接你。”剛才那個年輕警察喊了一聲。
程宗抬頭一看,好家伙,一個穿了一身西裝,腆著大肚子的中年男人朝這邊看過來。
雖然不知道他是干嘛的,但黃金的皮帶扣和手表鏈,還有那得有二斤沉的大金鏈子,真是刺的人睜不開眼。
絕對的暴發戶,一看就是做金主的料。
男人沖著靳燃走了過來,靳燃磨磨蹭蹭走了過去,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樣。
“多清高似的,還不是給自己找了個靠山靠著?”梅子冷嗤一聲。
那男人看了梅子一眼,問靳燃:“怎么回事?”
靳燃抱住了男人的胳膊,撒嬌說:“她絕對是故意的,一直在挑釁我,她這是碰瓷。”
程宗和于晴都睜大了眼睛,靳燃和她這位金主爸爸的關系還真親密。
“梅子小姐是吧?我是靳燃小姐的律師,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來,你們都是公眾人物,撕破臉真沒必要!”跟在男人身后的一個穿西裝的說。
看樣子,靳燃這邊是想盡快私下解決。
梅子揚了揚頭,冷笑一聲:“是她先動手打的我,總不能因為你們有錢有勢就讓我們這種平頭百姓打碎牙齒往肚子里吞吧?!”
律師先生看了看戴金鏈子的男人,男人對他點了點頭。
“警察同志,我可以和這位梅子小姐私下聊聊嗎?”律師先生說。
警察同意后,梅子邁著高傲的步伐走了。
不一會又來一人,風風火火的打聽她們的情況。
“超然,這邊,這邊。”程宗對他揮了揮手。
朱超然穿了一身黑風衣黑褲子,里面套了件花襯衣,脖子上掛了一串大佛珠,一看就是道上混的。
警察局的顯然都認識他,他輕車熟路的小跑到程宗跟前。
“姐,怎么回事?警局給我打電話說你打人了?”
程宗嘆了口氣,“真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我只是拉個架,就被帶到這里來了。”
于晴是認識朱超然的,愣了一下失望的對程宗說:“你沒叫魏老師來啊?”
程宗搖了搖頭:“他在慶都,南城雖然比江城更近,但來回折騰太麻煩了。”
再說,又不是什么風光的事,何必讓他來一趟。
“那個,超然,我跟你打電話你怎么不接啊?”靳燃看到朱超然,十分欣喜。
于晴挺納悶的,她一手摟著金主爸爸的胳膊,一手還能去撩朱超然?佩服,佩服!
朱超然看了一眼靳燃,她頭發亂蓬蓬的,連衣裙上的帶子也掉了一根,可想當時女人打架時那種撕衣服薅頭發的混亂場景。
“你也太丟人了,是個人都打不過,還連累我姐。”
靳燃撇了撇嘴,眼睛里滿是委屈:“我還沒反應過來呢,她就撲了過來。我又沒打過架,怎么知道從何下手。”
朱超然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得了吧!你平常就慢吞吞的,走路跟個公主似的,生怕踩死一只螞蟻。你要是去農村種地,你一年到頭都吃不上飯,因為人家都秋收了,你種都沒播完呢!你要是去電子廠做記件工,你一天下來都掙不出一個雞蛋。真是吃屎都趕不上熱的!”
于晴目瞪口呆,她真沒想到上學時武力值僅次于魏老師的二中小霸王,不僅打架是把好手,竟然還是嘴炮一枚。
程宗搖了搖頭,看著靳燃委屈的模樣,一副我早告訴你,你追他就是找虐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