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蕓,你別生氣了,我和你爸這不是因為碰到硬茬了嗎?”
胡嬸絲毫不在意,她對碰瓷賺錢的這件事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正常了。
劉莎蕓從心底深處感到氣憤和無奈。
她說的是這個事嗎?
無論“被碰瓷”的人是誰,只要這個“碰瓷”的人和她有關系,那就是拖自己的后腿。
她從小就在這種扭曲的原生家庭里長大,因為父母不負責各玩各的,欠下巨款。
讓那時年僅十六歲的自己以身抵債賣給可以當她爸的人,為了迎合劉杭軒變態的嗜好,她還改了自己的姓。
劉莎蕓心變得冷硬,語氣涼涼的說道。
“我就丑話說在前頭,如果你們還想從我手里拿到一分錢的話,就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哎,我的寶貝女兒,你怎么能說出這種話呢?這讓我們多傷心難過啊?當初我生你的時候,可是差點把命給丟了。”
胡嬸抹著鱷魚眼淚,說起劉莎蕓小時候的點點滴滴。
黃叔悶不出聲的抽著煙,還咳了幾聲。
要是說胡嬸和黃叔對劉莎蕓沒有一點父女(母女)情的話,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只不過,比起對女兒微薄的愛來說,自私自利的他們更愛自己。
不然也不會出現這種場面。
“反正話我就只說這一次,接下來的事就要看你們自己了。”
劉莎蕓也不想再和他們做多糾纏了,說完就上車讓司機開走了。
攔不住劉莎蕓,胡嬸只能和黃叔互相埋怨了。
劉莎蕓自以為用錢把這件事給解決了,心情不太好的回了劉杭軒送她的小公寓里。
結果,一打開門正準備躺到沙發上去的劉莎蕓被沙發上坐著的人給嚇了一跳。
“叔……叔,您怎么來了?”
平日里,只有劉杭軒叫她的時候,才需要她。
一般她都是愛怎么玩就怎么玩的,所以才說,她這個小情人日子過得挺滋潤的。
劉杭軒眼睛盯著前方的掛歷,沒有絲毫因為劉莎蕓的出現而被嚇到。
他的身后還站著兩個保鏢。
劉杭軒似乎不太在意的問了一句:“你今天去了哪里?”
劉莎蕓心中咯噔了一聲,弱弱地說了兩句。
“我今天去步行街玩了。”
劉杭軒轉了轉自己大拇指上的扳指。
“還有嗎?”
劉莎蕓摸不準劉杭軒問這些事的目的,她的回答既小心又謹慎。
“我還去林潔麗家里玩了。”
劉杭軒當即就笑了出來,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笑。
劉莎蕓心里有種不詳的預感。
“我給過你機會,你自己不好好珍惜,你以后不用出現在我眼前了。”
劉杭軒接下來的話,讓劉莎蕓如墜冰窟。
“叔,你說什么呢?我是做錯了什么嗎?”
劉莎蕓白了臉。
擁有的時候還不覺得,即將要失去的時候,才覺得害怕。
劉杭軒決定的事情,很少有人能讓他扭轉過來。
“你膽子不小,我說過不要去得罪柯醫生的話吧?你怎么就不聽呢?”
劉莎蕓反應很快,直接跪在劉杭軒腿邊喊冤。
“沒有啊,叔叔,我很聽你的話,真的沒有去得罪柯醫生啊。”
劉莎蕓不敢相信,她依靠劉杭軒養尊處優了這么多年,會突然回到解放前。
那簡直會比死還要難受。
劉杭軒沒有因為劉莎蕓說的話而改變主意。
他肥大的手拍了拍劉莎蕓的臉蛋:“這就是你不聽話的后果。”
“叔叔,對不起,這都是我的錯,求求你了,再最后給我一次機會吧,就一次,我保證會好好聽你話的。”
劉莎蕓苦苦哀求。
“以前我送你的東西也就不要回來了,你好自為之,不要有機會體驗我的手段。”
不過是一個稱心的玩物而已,那不是想換就換嗎?
換了這個,還有一大把乖巧順心的玩物呢。
雖然他年紀大了,但是沒有關系,他有錢啊。
劉杭軒對劉莎蕓絲毫不在意,說出口的話簡直比冬天的風雨還要寒冷。
劉杭軒說完話后,擺了擺手。
身后的兩個保鏢立馬領會到他的意思,一個拖開劉莎蕓,另一個推著劉杭軒的輪椅走了。
偌大的客廳里,一下子只剩下癱軟在地的劉莎蕓。
她捂住自己的臉,開始哭泣。
完了,一切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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