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說:“他一個光棍漢子,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掙那么多錢給誰花,他想來就來,不想來也少不了一口吃的。”
他們的對話佳瓊都聽到了,在得知五升是個光棍時心中一跳,一種不詳的預感縈繞在心頭。
穆秋把一兩銀子扔給他:“你帶路,去五升家。”
在他們離開時,穆秋又掏出一兩銀子扔給剛才插嘴的車夫。雖然這個車夫說的話少,到他提供了重要的信息。
其他車夫紛紛投來羨慕的目光,一兩銀子趕他們干半個月的活呢,而且還是生意特別好的時候。
五升家就在村子里,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他的家里。
破爛的幾間房子,低矮的泥墻上飄著雜草,破舊不堪的大門卻是緊閉著的,穆秋推了推,里面是反鎖著的。
“這老東西在家。”車夫說。
人在家,大門緊鎖,這有些反常。
這個時候到了吃晚飯的時間,他們路過的一些人家,幾乎都敞開著門,五升一個光棍,家里又沒值錢的東西,沒理由把門關這么緊。
穆秋不容多想,一腳把門踹開沖了進去。
“誰,誰。”有人從屋子里躥出來,見來了一群人,臉上露出驚恐。
他看了一圈,唯獨把目光停留在寇父臉上,臉上的驚慌更濃。
答案昭然若揭。
“五升,你做啥呢,這是官府的人,要來問你話。”車夫說。
一聽到“官府”二字,五升扭頭就要跑。
穆秋一把抓住他肩膀,把這個矮小丑陋的男人提了起來。
他的五指深深嵌進五升的皮肉里,五升竟然覺察不到疼痛一般,臉色慘白,目光呆滯。
“寇萍兒呢。”穆秋將他扔在地上,嚴厲地問。
五升一攤爛泥般伏在地上,哆哆嗦嗦說不出來話。
看這家伙架勢就是招了,連帶回衙門審訊的程序都免了。
扶松抽出長劍抵在五升胸口:“說,你把寇萍兒藏哪了?”
和五升一樣抖成糠篩的還有寇父,他這才明白大人們是將五升當成了嫌疑人,他能想象的到女兒落到五升手里會是個什么下場。
可他還抱有一絲希望,五升是其貌不揚,但好在實在,在村里人緣不錯,他怎么可能會做出那種事?
他不知道的是,如果五升是個聲名狼藉的人,寇萍兒也不會對他充滿信任,他也根本沒有機會對她下手。
“在……在地瓜窖里。”五升哆哆嗦嗦地說。
寇父聞言就朝地瓜窖沖過去,跑到窖門口他忽然腿一軟跌坐在地。
扶松和另外兩個人把地瓜窖打開,借著照進去的光亮看見一抹女孩子的衣衫和一張毫無生氣的臉。
“萍兒。”寇父看了一眼就慘叫一聲暈死過去。
扶松跑回穆秋身邊,低聲說:“人已經死了。”
佳瓊心中充滿無盡的悲涼。
小郡主早嚇的面如土色,兩只手緊緊抓住佳瓊的衣擺。
穆秋指揮他帶來的人:“你去衙門叫人,你遣散無關的人,守住門口不要讓別人進來。”
至于五升,他已經用手掩面“嚶嚶嚶”地哭泣起來。不用控制住他,就這種窩囊廢量他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