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婦長寡婦短的,這不是在咒三弟嘛。
外祖母一撇嘴,不說贊同也不反對。
“總之年前就不讓老三家的進你門了。”外祖母說:“本來打算他們成親滿百天就來你這里看看,你剛搬了新宅,還是不讓鮑氏進門了。”
喬三娘說:“過年還早著呢,讓他們來就是,我不介意。”
外祖母一瞪眼,拔高了音量:“這又不是你的宅子,你說了不算。”
娘的話讓喬三娘很別扭,不過她到底沒說什么,只讓著他們進了門。
外祖母左看右看,眼睛里泛著精光。
渝修跟在他們后頭進了廳房。
“這宅子樣式不錯,”外祖母說:“你三弟家的宅子就按照這個翻蓋。”
“那我們的呢?”二舅母宋氏不樂意地說。
外祖母一瞪眼:“今日是來說正事,你別打岔。”
喬三娘心里一動,娘來還有別的事?
她小心翼翼端了茶水遞給娘。
外祖母喝了一口,兩個兒媳婦在她身后為她捶肩,這畫面,渝修怎么看都覺得滑稽,他印象里,兩個舅母并不是多孝順的人。
“渝修怎么沒去學堂?”
喬三娘說:“先生休沐呢。”
外祖母又問:“你們搬了新家,他去學堂更遠了吧。”
喬三娘忙說:“學堂的位置更好在兩府之間,還是和原來差不多的路程。”
她剛想說兩府是指長公主府和清陽公主府,不過娘并沒有追問,她的心思似乎并不在這些事情上。
“難得休沐一天,還不出去玩?”外祖母催著說。
渝修明白了,外祖母說那么多,是在為趕他出去做鋪墊。
“我不,”他說:“我要陪著外婆。”
喬三娘笑了,說:“小孩子家都愛熱鬧,家里冷清慣了,讓他湊會熱鬧吧。”
外祖母這才作罷,反正渝修是小孩子,讓他聽聽也沒什么。
“這宅子的房契你過目了嗎?”外祖母問。
喬三娘還以為娘和她當初一樣不相信買了新宅,就說:“看了看了,的確是買的新宅呢。”
“契約上可是你的名字?”外祖母陰陽怪調地問。
喬三娘愣了愣,說:“是佳瓊的名字呀。”
“你呀,”外祖母點著她,恨恨地說:“你口口聲聲說這是你家,這家和你有一丁點關系不?我看分明就是讓你暫時住著不給你收租金罷了。”
喬三娘不明就里:“娘,這是何意?”
外祖母說:“女兒遲早是別人家的,佳瓊出嫁了,她要將這宅子帶走,你能奈何的了?”
渝修插嘴說:“房子又不能挪動,怎么帶走?”
外祖母佯裝沒聽見他說話,繼續問喬三娘:“她將來的夫君要把你和渝修趕出去,你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姐姐不會的。”渝修容不得別人對他姐姐說三道四。
“你姐姐現在不會,”大舅母說:“不過婦從夫綱,她嫁人后就是夫家說了算了。”
二舅母也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三姐你也不多個心眼,人潑出去了家產可不能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