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說,”飯店老板打著哆嗦道:“我還問了他是哪里人,他說是益州人。別的小的都不知道了。”
佳瓊問:“都過去三年了,你怎么連他的祖籍都記得?”
飯店老板說:“我祖父年輕時在益州做過生意,經常給我講益州的事,因此我對那里印象深刻,我當時和他聊了些益州的風土人情,不過那個大個話很少,他付了錢就走了,并不愿和我說話的樣子。”
提到益州,佳瓊覺得分外熟悉,對了,那起官銀丟失案,不就是益州知府主導的。
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么,不過能打聽到阿壯的出處,案子也不再是無從下手。穆秋掏出二兩銀子拍在桌子上,就拉著佳瓊離開了。
飯店老板和店老板冷汗岑岑,雖說給官府提供消息還有銀子掙,不過這其中的驚嚇也不少,弄不巧就和罪犯扯上了關系,這種驚嚇以后還是不要有。
“飯店老板說的這個人,應該和阿壯是同一個人。”回去的路上穆秋分析說。
佳瓊也同意這個說法,不過她總覺得怪怪的,大概是因為阿壯也來自益州。他不會和益州知府羅志金有關系吧。
哪有這么巧合的事,佳瓊沒有將這個想法說出口。
“還是讓司徒信去一趟,他去過一次了,對那里熟悉。”穆秋說。
案子這么快就有了眉目,他心里萬分高興。
“再棘手的案子,只要你出手,都能迎刃而解。”穆秋由衷地贊嘆。
佳瓊:“這才到哪,千萬別下結論。”
她看看天色,穆秋說天黑前查完,這還未到晌午,她都覺得饑腸轆轆了,他是不是要請她去折桂樓搓一頓呢?
不過穆秋的心思不在吃飯上,他一夾馬肚子,朝刑部疾馳而去,佳瓊無奈只能跟上。
到了刑部,司徒信已經回來了,穆秋把查到的線索朝他一說,司徒信稍微一思索,就說:“城外上香案已經破了,是一幫匪人所為,罪犯也都悉數落網,我正好騰出時間來,下午我讓臘月拿著阿壯的畫像去城南飯店老板那里確認一下,明日我就去益州。”
臘月在一旁翻白眼,他最崇拜的司徒信,人稱斷案冷面煞神,怎么成穆秋跑腿的了呢?
他對穆秋總提不起好感,哪怕他接手的案子都很快解決了。
穆秋他們走后,臘月對司徒信說:“別看那兩個人吊兒郎當的,每回查案子倒沒有落空過,還挺有本事的倆人。”
司徒信微微一笑:“不是穆秋有本事,是她。”
臘月:“您是說佳瓊小兄弟?”
司徒信翻閱案宗的手停頓了一下,說:“算是吧。”
臘月找到了共鳴:“我也覺得這位小兄弟不一般,下次再來我請她喝茶,順便問問她是如何破案的。”
他從第一次見到李佳瓊時就覺得這個小兄弟眉眼好看脾氣又溫和,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司徒信頭也不抬地說:“你還是不要和她這么近乎,不然會惹穆秋不高興。”
臘月不解:“難道他的朋友就不許別人結交了?”
“朋友?”司徒信冷酷的面容難得見一次笑容:“是心上人。”
臘月驚訝的張大嘴巴:“莫非他是……是喜好雄……壯……”他實在說不出那個令人難以啟齒的詞。
司徒信:“她是女子。”
臘月好半天才反應出來司徒信所指的“她”是誰。
原來佳瓊是個姑娘,臘月莫名的開心又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