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下午去了柏立居一趟,三公子睡了,聽扶松說沒有大礙。”呂嬤嬤說。
老祖宗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眼見為實,估摸著這會兒他還沒睡,你再跑一趟吧。”
“好嘞,老奴這就去看看。”呂嬤嬤往外走。
“慢著,”老祖宗叫住她:“出了這樣的事,也不能全怪秋兒,還是他身邊的人沒有攔著,讓他做了出格的事。”
呂嬤嬤明白了,老祖宗這是讓她提點一下三公子身邊的人。
呂嬤嬤來到柏立居,三公子果然起來了,正由扶松攙扶著在院子里散步。
“公子,您怎么沒躺著。”呂嬤嬤過去,屈膝朝穆秋行了一禮。
穆秋抬手虛扶了她一下。
“嬤嬤,我沒事了,就是晚飯吃的多,溜達溜達消化食。”
呂嬤嬤暗想這祖孫倆倒是吃一塊去了,不過老祖宗吃的多是因為心情好,你是因為什么?
穆秋哪里是吃多了,分明就是想好的快些,好能出門找佳瓊。
“走路都不利索了,怎么能叫沒事,您還是進屋躺著……趴著吧。”呂嬤嬤關切地看了一眼穆秋的屁股。
“祖母怎么樣了,麻煩嬤嬤告訴她,我沒事。”
呂嬤嬤笑道:“老祖宗聽說你都有能耐討女孩子歡心了,還能和人家大街上手拉手,高興的緊呢。”
穆秋有點臉熱:“祖母都知道了。”
呂嬤嬤:你擺了一整條巷子的煙花,整那么大陣仗,要不是有老祖宗給你打掩護,你能進行的那么順利?
穆秋不好意思地說:“我見庫房那么多煙花,還以為是沒了用處的,都怪我沒有事先問清楚。”
說完他瞪了扶松一眼,還不是這小子做事不利,非說打聽清楚了,那些煙花就是過年放剩下的,讓他放心點了就是。
扶松:其實他交待過去搬煙花的家丁了,別拿完,多少留一點,誰知那倆一根筋的家伙聽公子說要擺一條街,就一股腦都搬出去了呢。
呂嬤嬤和扶松扶穆秋進屋,他們發現屋子里多了一個人。
是個生的俊俏又水靈的丫鬟,正在擦桌子上的擺件,見他們進來趕緊扔下手里的活走過來。
“你是誰?”穆秋屋子里從沒有丫鬟,冷不丁出現一個讓他很是反感。
小丫鬟倒是不在意穆秋的排斥。
她行了一禮,聲音甚是清脆好聽。
“回三公子,奴婢是浣衣房的玲瓏,來給您送洗好的衣裳,正好看見那些瓷瓶落了塵,就順手擦一擦。”
呂嬤嬤恍然大悟:“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玲瓏,早就聽說你有一雙玲瓏巧手,老祖宗的狐裘披風就是你給縫好的,爛了那么大一口子,他們都不敢動,這要是別的披風就算了,扔了也不可惜,這件披風可是用祖爺爺早年去北疆打來的狐貍皮做的,老祖宗寶貝的緊,也就你有那個膽量和能耐,老祖宗正想招你去慈安堂親自賞你呢,可巧讓我碰見了,你就隨我走一趟。哎呀,你看這小臉好看的,又有那么一雙巧手,在浣衣房做些縫縫補補的活豈不可惜,一會見了老祖宗嘴巴能耐些,說不定就把你留主子身旁伺候了。”
玲瓏一聽,高興的眼睛都直了。
穆秋不習慣屋子里出現女人,擺擺手讓她們走:“如此就不耽誤嬤嬤正事了。”
送走了他們,穆秋趴在床上,讓扶松給他上藥。
“哎呦,你輕點。”
“嘶,你是不是把痂弄掉了。”
“哎呦,你想弄死我呀。”
穆秋慘叫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