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了結,他們就可以打道回府。
佳瓊還在思考一個問題,她這次可是出了汗馬之勞的,功不可沒,不知皇上會不會兌現封賞的承諾,她能不能混個縣主當當,當上縣主就能風風光光嫁給穆秋。哎呀她和穆秋還八字沒一撇呢,怎么還想著嫁人了。
“媳婦兒。”穆秋在她耳邊喊。
不好,一激動說禿嚕嘴了。
穆秋趕緊一指前方分散佳瓊的注意力:“快看。”
那邊御林軍押著一群人朝他們這邊走來。
佳瓊見過鄭淮的畫像,認出被御林軍押在中間的就是鄭淮。
他左邊是一位年紀稍大點的婦人,右邊是一位年輕俏麗的,旁邊還有一個瘸腿的青年挽著她。
佳瓊掃視了一圈,臉上帶痣的,腿瘸的,和鄭淮眉眼相似的,嘖嘖,通告上的人都在這了。
三十多口子人呢,不是在初五那天晚上喪身歹徒刀下了么,怎么都在這呢。要不是事先有所查證,佳瓊都以為這是大型投胎現場。
司徒信一揚手:“都捆上,帶回去。”
鄭淮如同一只喪家之犬,他連掙扎都沒有,直接就被捆了雙手扔進囚車。
一番交戰下來,天已經黑透了,司徒信留下一部分人收拾殘局,他押著鄭淮等人回虎林。
來的時候他們可以策馬狂奔,回去的時候天黑路遠,還要拉著囚車,等他們回到虎林衙門時,天已經快亮了。
衙門門口燈火通明,陳守持守而立,他一直在等他們回來。
見到司徒大人和穆大人都安然無恙,他松口氣,朝廷命官活的好好的,他的官帽才能戴穩。
然后他就看到了囚車里的人。
這就破案了啊。
陳守嘆息一聲,走上前去朝囚車一拱手:“鄭刺史,別來無恙,您這是鬧的哪一出。”
鄭淮過壽辰,他還去道賀了的,誰知到了晚上鄭府就遭了那樣的災難。
不是鄭府的災難,是百姓的災難。替鄭淮和其家眷死去的人,不都是他搜集的無辜百姓嗎?
陳守用手指了指鄭淮的頭:“鄭刺史,你好狠毒的人,本官在衙門待了那么多年,什么貪婪、自私、丑惡的人沒見過,可像你這種為了一己私欲就讓三十多口生靈涂炭的,還是頭一個。本官記得你的長子已經成家,還有個不到三歲的孩子,你是從哪里找來的那樣小一個孩子做替身,你可想過他父母有多痛心?”
鄭淮冷哼一聲:“你這個鼠輩少指責本大人,要不是翠娘那個不中用的,本官還能被這幾個乳臭未干的小子抓住?”
穆秋和司徒信對視一眼,看不起他們?好吧,一會讓鄭淮嘗嘗他們的厲害。
“把人帶到審訊室,外面嚴格把守,本官要和穆大人親自審訊他。”司徒信下令。
他們一夜未睡,審訊整整進行了一上午,等他們從審訊室出來,整個人都快虛脫了。
眼下已經真相大白,他們是立即回京,還是歇一晚明天再走?
話說好累,好想倒頭就睡。
司徒信:“把人看好,我們吃過飯立刻回京。”
夜長夢多,而且他們從鄭淮嘴里問出的東西太……還是交由皇上處理吧。
他們馬不停蹄回到京城。
等到了金陵時,天已經黑透,城門都關了。
司徒信叫來守城的侍衛,把一只令牌交給他看。
侍衛一看是皇上給的令牌,司徒大人是奉皇命去查案,如今有要事稟報。他不敢怠慢,確認囚車無異常后就把人放了進去。
皇上正準備睡下,就聽崔公公來報,司徒信求見。
還有他的外孫子穆秋。
還有一個小伙子。
去查個案子,需要那么多人嗎?他的外孫一個人就足夠了,那些人肯定是想沾光討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