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蓁后退一步,看清了面前的人。
盛秋月捂著胳膊,血正從她的指縫中汩汩冒出,齊治扶住她,滿臉心疼。
原來盛秋月去練武場找齊治,恰好看見他急匆匆往角門方向跑,心里覺得奇怪,就跟了過去。
恰好就看見夏蓁行刺的那一幕,還好她身手敏捷,當即撲過去推開他,才讓他躲過了夏蓁的尖刀。
只是她自己被夏蓁刺傷了。
“去死吧。”夏蓁又一次惡狠狠地撲過去。
“自不量力。”盛秋月罵道,一抬腿就把她踹了出去。
夏蓁如同一只斷線的風箏悶頭扎在地上。
她掙扎著爬起來,淚眼朦朧看著這個她愛恨到骨子里的男人。
她失敗了,她恨的人,一個都沒有殺掉。
不過她還有兩個死士,但愿他們能爭氣。
真好,盛秋月為他擋刀,從此他會滿心感激他的妻子,心里再也不會有李佳瓊了吧。
可那又如何,齊治心里沒有李佳瓊,也永遠不會有她。
這輩子做不成夫妻,她就先走一步去地下等他,如果等不來,她就變成厲鬼纏著他。
夏蓁握著尖刀,刀尖朝著自己的心口狠狠扎了下去。
齊治眼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房門外,長公主正在緊張地等待。
“治兒還沒醒嗎?”她不住地問。
夏蓁當著齊治的面自裁,盛秋月這個受傷的孕婦都沒事,齊治反而驚嚇過度暈了過去。
綠蕉已經進去問了好多次了,再問太醫都會不耐煩了吧。
小郡主也來了,害怕地直哭。
不多時,盛秋月也匆匆趕來,一只胳膊上還纏著紗布。
“你怎么來了。”長公主皺眉訓她:“快回房歇著。”
“母親,我沒事,我放心不下夫君。”
長公主嘆氣:“那就一起等吧,快給秋月搬把椅子來。”
盛秋月椅子還沒坐穩,太醫就出來了。
“小郡王只是受了驚嚇,喝幾副安神藥調理就會沒事了。”太醫說。
長公主松口氣,攜著盛秋月的手進去看齊治。
齊治正盯著帳頂出神,聽到動靜就緊張地朝她們看。
他的目光掠過長公主,落到盛秋月臉上。
“秋月,保護我。”齊治朝她伸手,差點就哭了出來。
長公主嘆氣,與死神擦肩而過,他能不嚇壞嗎?
“我怎么就嫁了這么個慫包。”盛秋月心里嘀咕著,還是上前握住了夫君的手。
自從夏蓁寫的那些信公之于眾,齊治就胃口不佳,還時不時的做噩夢。
不過經夏蓁這么一嚇,他醒來后人就精神多了。
夏蓁已經死了,威脅他的人已經不在了,他總算沒了隱患。
夏家的風波漸漸平息,之后這棵大樹就被連根拔起,也慢慢的被人遺忘。
一晃,兩個月過去了。
雖說還未到盛夏酷暑,天氣依舊炎熱起來。尤其是風雨欲來之前,悶熱的令人窒息。
佳瓊的生意越做越大,她又添置了許多鋪子。
宅院不用再買,因為她的一片宅子已經夠大的了。
店鋪也不要買太多,賺的銀子就只能存進錢莊了。
佳瓊每天過著買買買、吃吃吃、約會穆秋的生活。
偶爾去衙門報個到,整個案子打發一下無聊的生活。
總之稱不上不上歲月靜好,也算是波瀾無驚。
當然,她和穆秋的關系還是八字沒一撇。
她是穆秋媳婦兒,全金陵認識他們的都知道,唯獨他倆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