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秋敲了敲扶松的腦袋:“會不會說話。”
他轉向老兩口:“是要飯,不是討飯。”
還不都一樣!
佳瓊無奈地上前,說:“彪姐介紹我們來的,麻煩老人家給做頓飯吃。”
那么大歲數了,當然不能白吃人家的,佳瓊掏出一塊碎銀子遞了過去。
老太太眼睛一亮,趕緊接了過來。
“你們里面請,老頭子,快倒茶。”
穆秋覺得屋子里黑乎乎的,不想去,就說:“我們在院子里坐坐就行,還能看風景。”
您是金主您說了算,老頭兒很快把一張桌子擦的干干凈凈,拿來三把藤椅擺上。
熱水是現成的,扶松帶了茶葉直接泡上。
幾個人坐下,院子里收拾的干干凈凈,還種了青菜,綠油油的看的人賞心悅目。
老兩口去屋后頭殺雞,老太太喜滋滋地對老頭兒說:“這個彪貨,還知道為家里做點好事。”
老太太看了看前院,問老頭:“這彪貨十里八鄉沒有不嫌的,她從哪里交的這種朋友?”
衣著光鮮,出手大方,長的眉清目秀,一看就不是鄉下人。
老頭說:“管她呢,反正他們看著不像壞人。”
老兩口在對人神共憤兒媳的討論中做好了一頓飯。
燉了只小公雞,糊了鍋貼,從院子里現摘的青菜,調、炒、拌各一盤,還燒了一鍋看不出原材料的菜糊糊湯。
雖不如折桂樓的那樣色香味俱全,吃起來居然味道超級棒,三個人風卷殘云,很快把菜吃的見了底。
剛吃過飯,彪姐就來了。
老兩口一見到兒媳婦,哧溜鉆屋子里關上了門。
彪姐直接來到三人面前匯報進展:“院子和屋子都騰出來了,原來的舊家具你們肯定嫌棄,也壞的不能用,我就做主全扔了。”
“做的好。”穆秋贊嘆道。
彪姐呵呵一笑:“還沒說完,新的家具你們得要吧,老四成親前一個月媳婦就跟人跑了,他家新置辦的家具都是全新的,你要現成的不?”
“要啊,怎么不要,”穆秋把一錠銀子拍到桌子上:“這里又沒有賣成品的,找木匠做要等到猴年馬月,去,只要是新的,我統統要。”
“好嘞。”彪姐抓起銀子美滋滋地跑了。
這些銀子,都夠老四重新娶個媳婦了。
老兩口隔著門縫看的一清二楚。
“彪貨真有能耐了啊,和這倆土豪是朋友。”老太太驚詫地說。
老兩口出來,看穆秋他們的眼神愈發恭敬。
“你兒媳?”穆秋問。
老太太說:“是她告訴你們的吧。”
“不,她什么都沒說。”
老太太嘆氣:“就知道她不會說,咦,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因為你們怕她,”穆秋說:“如果是仇人,她就不會介紹我們來這里,那么你們就沾親帶故的,我猜她是你媳婦。”
穆秋猜是猜對了,不過還是奇怪,彪姐是厲害了些,不過他娘還是公主呢,祖母不一點都不怕她。
他們回到了小院子,果然煥然一新。雜草被剃除的干干凈凈,屋子里窗明幾凈,新糊了窗戶紙,擺上了新的桌椅板凳、床、柜子。廚房里鍋臺刷的锃亮,一口大缸里挑了滿滿的清水,連鍋碗瓢盆都洗刷過了。
穆秋很滿意,很大方地把一包銀錢給了彪姐。
彪姐歡天喜地接過,出去分工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