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扶松突然不說話了,帶頭的大哥“哈哈”大笑:“怕了吧。”
他仗著幾分玩蛇的本領,橫行鄉里,還沒有敢和他叫板的。
扶松盯著他捏住蛇的手,警告道:“這種生靈很危險,你小心傷了自個的性命。”
大哥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蛇,笑的更加囂張:“它危不危險爺不比你清楚,來,你敢和它啵一個,爺就放過你。”
他的同伴都肆無忌憚笑了起來。
“這可是你說的。”扶松問。
笑聲戛然而止。
不按套路出牌呀,平常大哥把毒蛇亮出來,看到的人無不害怕求饒,這家伙居然還很平靜,還問大哥的話當不當真。
大哥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沒遇到過這種反應的。
可能是在故作鎮靜,大哥挺了挺腰桿,流里流氣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敢親我就放過你。”
“這有何難。”扶松一步步朝他們走過來了。
在離大哥兩步遠的地方停住。
“你把它舉過來,難不成還讓我湊到你懷里親。”扶松說。
還真有不怕死的,大哥心一橫把小蛇舉了過去。
他們都沒看到,扶松手里攥了個小石子,小蛇還沒舉到扶松眼前,小石子就“嗖”地飛了過去。
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大哥捏蛇七寸的大拇指處。
“哎呦!”大哥毫無防備挨了一下,手吃痛猛然一松。
小蛇突然獲得自由,它回頭朝大哥手上狠狠咬去。
它的尾巴正盤旋在大哥手腕上,這一口咬的很準。
他的小跟班都嚇的“哇哇”大叫起來,大哥叫的更慘。他的手背上被蛇咬出兩個牙印,都往外冒血了,這可是毒蛇哎。
小蛇掉在地上,哧溜鉆進旁邊的石頭縫里不見了。
扶松冷哼一聲,頭也不回地走了。
毒蛇還小,毒性不大,要不了他的性命,他那只手也廢不了,但是足以給他個教訓。
“大哥讓毒蛇咬了,快去找解毒藥。”阿藍哭喪著臉說。
人是他招惹來的,大哥若有個三長兩短,他就是罪魁禍首。
索性村民們經常上山,防備遇到毒蛇,幾乎家家戶戶都備有解毒藥,藥很快就找來了,給大哥抹到傷口上,還口服了一部分,折騰了半天,他總算沒了危險。
也不敢讓他走路了,越是活動毒性擴散的越快,幾個人手忙腳亂把他抬到阿藍家里。
“大哥,你怎么樣?”阿藍小心翼翼地問。
“別叫我大哥了。”他有氣無力地說。
阿藍一怔:“這是要把我除名嗎?”
大哥擺擺手:“他的功夫特別深,還隱藏不露,相比之下是我膚淺了,從今以后我的痞頭幫解散,你們誰也不準叫我大哥,叫我阿正。”
阿藍知道大哥說的他是扶松。
阿正是他的名字,這幾年被人叫大哥慣了,他都忘了自己的名字是剛正不阿的正。
還好扶松及時給他了個教訓,懸崖勒馬,及時止損還不晚。
阿藍帶著哭腔說:“我要去告訴里正叔,我不干了。”
“我也不干了。”其他人紛紛說。
是里正讓他們找扶松等人的麻煩,并許諾一人給他們十個銅板。到頭來他們半個銅板沒拿到,還害阿正迷途知返了。
阿正不再做小混混,那他們也就不再是小霸王。
當一個勤奮自力更生的大好青年,想想就覺得可怕。
這邊,扶松回到家里,并沒有得意洋洋地炫耀,而是很平靜地把剛才的遭遇和三哥三嫂,哦不,是給佳瓊姑娘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