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門?鬼洞?張家古樓?九層妖塔?”
一時間,魏平瞠目結舌,原來,這不僅是個魔改世界,還是個盜綜世界。
再看著手里的地址,魏平更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佛山金樓?”
佛山金樓這個名詞,他有些耳熟。
回想了一番,這才在記憶里找到了出處:一代宗師。
至于農歷初十日,望了一眼報紙,可不就是今天。
“先按照系統指引行事吧!”
招來一輛黃包車,坐上車,報上地址,他抽出了口袋里的一張紙幣,滿是英文的鈔票上面有個手持權杖的女王全身像,應該是英鎊無疑。
再打開了那只皮質的行李箱,里面是些換洗的衣物,以及一張鎏金的證件。
“克萊登大學哲學博士文憑?”
魏平滿頭黑線,系統這么會玩的嗎?
將看上去高端大氣的文憑放下,他將行李箱翻遍,也沒找出第二條線索來。
佛山金樓十三號!
不知道有什么在等著自己。
魏平眉頭微皺,那金樓可不是個良善的地方。
在佛山,最有名的玩場就是鷹沙嘴的金樓,吃喝嫖賭除了抽之外,應有盡有。又因為里面滿堂貼金,所以大家都叫其金樓,至于大名,卻少有人提及。
相傳北派宗師宮羽田第一次來金樓,不是來女票,而是送了個大禮——炸彈。三天之后,就炸了妖清坐鎮粵州的將軍鳳山。
一響而紅,金樓隨著宗師宮羽田一同成名。
它是一個風塵之地,但里面臥虎藏龍,多的是英雄豪杰。
時值九州變革之際,外面列強巧取豪奪,內里軍閥混戰不休,全國各地英杰聚攏之地,無外乎京城、魔都、羊城。
而佛山,自古便是武術之鄉,是南派武學的發祥地,又比鄰羊城,只五十里之距,落腳粵州的江湖人士,大半都聚集在佛山,金樓便是呼朋喚友聚會瀟灑的首上之選。
所謂,“女票的是情、賭的是義”,江湖人,不能用女票客賭徒來稱呼。
倘若風塵女看對了眼,耳鬢廝磨、春風一度自然不是什么問題。若是走了心,畢生積蓄的銀子相贈,也大有人在。
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江湖兒女,情義當先。
可你要是真把金樓里的旗袍女當成窯姐兒,用大洋開道,霸王硬上弓,指不定天亮了世間就沒你這個人了。
金樓,號稱太子進,太監出,可以讓你千金散盡。
而風塵之中,必有性情中人。
其中不少是藏身不露的高手,一般人看金樓是個**處,反過來看,它是一片英雄地。
藏龍臥虎,龍潛于淵,虎臥平陽,肉眼凡胎之輩自然見不到真佛。
但魏平知道,那些在堂子里討飯吃的三姑六婆、端茶遞水卑躬屈膝的茶壺、算盤打得噼里啪啦響的老賬房、或是笑臉相迎畫著濃妝的老鴇……
可能個個身懷絕技,摘桃子、抹脖子,信手拈來,八卦掌、形意拳,能打能殺。
至于殺人犯事的狠茬子,到樓子里避避,也是常有之事。
得罪了他們,保不齊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魏平帶著復雜的心思走進了奢華的金樓,里面不聞靡靡之音,雖不算冷清,但也沒想象中的那般熱鬧。
畢竟,這是白天大上午。
天黑了,金樓也就熱鬧了。
“先生,白日里客少,您見諒則個,不知您是請客還是赴約?”
一個穿著黑大褂、戴著瓜皮帽的中年人,手指夾著一根卷煙,也不見他抽,燒出長長的煙灰,大氣地站在金碧輝煌的大廳前,雙目炯炯有神,似乎能夠洞察人心。
魏平一眼看過去,這不就是賬房先生瑞嗎?
也不知道魔改世界的金樓里,都還藏著哪些牛鬼蛇神。
一拱手,魏平不卑不亢道:“赴約,金樓十三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