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文軒這邊,長期喝洋墨水的他,雖然沒什么文學細胞,但你讓他背一首紀伯倫或者雪萊、海涅的情詩,自然沒有啥問題——至少他在魔都,靠著這一手睡了不少的女人。
但是……對面可是萬清猗啊,作為世交,宋文軒當然知道對面這妞雖然名義上是個被稱為“鑄投商貿三巨頭之一”的女強人,但實際上,這貨骨子里卻是一個實打實的文藝女青年。
更可怕的是,據他所知,這貨從初中時期就開始看各種國內外的小說和詩集了,屋子里堆的書更是足夠拿出去開鋪子,要想在她面前弄虛作假地搬洋貨,只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看到兩位伴郎的慫樣,楊鑄有些無語地翻了個白眼,看樣子都指望不上啊!
想了想,只得自己出馬。
雖然自己也沒什么文藝細胞,但好歹后世在網絡上看了不少歪詩啊。
當下撓了撓頭,清清嗓子:
“如果你是正弦,我就是余弦,我們是傅里葉變換的一對基。”
“我將對你的愛寫進每一個微分里,然后積起來,直到無法收斂……”
聽著這首不知道該怎么評價的“詩”,宋文軒和張孟平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此時卻聽見咔嚓一聲。
房門打開,萬清猗用一種極為嫌棄的眼神看著楊鑄,然后把身邊的小丫頭往他懷里一推:“新娘子給你了,真受不了你,理工男!”
楊鑄嘿嘿一笑,看著面前比往日嬌艷了三分的小丫頭,直接一個橫抱,在自己女人的驚呼聲中,洋洋得意地把新娘子抱出了內堂。
末了,還回頭示意了一下:“還傻愣著干啥,走啊,伴娘同志!”
一身珍珠白伴娘服的萬清猗愣了愣,這才想起自己不單是小丫頭的娘家人,更是人家的伴娘,于是傲嬌地抿抿嘴,提起裙子向外走去……
………………
而此時。
正在鎮上唯一的賓館里迎客的楊爸楊媽則是心驚膽戰地站在客廳門口,眼睛一邊掃著左邊那幾桌自己的親朋好友,一邊卻在那幾位自稱是楊鑄“朋友”的人身上打轉。
“您好,伯父伯母,我是楊鑄的朋友覃鑫,這是我的賀禮!”西裝革履的覃鑫走了進來,一臉謙恭地跟二老打招呼。
楊爸看著覃鑫遞過來的賀禮,眼睛有些發抽抽。
888元的紅包也就算了,人家看起來氣度不凡,應該是楊鑄的領導,如果很看重自家那混球的話,出手這么大方也勉強想得通。
不過……那一副黃胄的《育羔圖》是什么個情況?
要知道,這黃胄可是被稱為華夏近現代十大畫家之一,與徐悲鴻等人并列的大畫家啊,老伴認不出這東西的價值,難道自己還能不知道?
咽了咽口水,楊爸正要說些什么,又有一個氣質不凡的中年人尋到了門口。
“您好,老大哥,我是楊鑄的朋友李駿,這是我的賀禮!”李駿跟覃鑫打了個招呼,然后把手上的東西放在登記臺。
楊媽看看了那同樣888的紅包和那一對明顯是大師工的帝王綠平安牌,不由地嘴巴有些發干——作為曾被朋友忽悠過買翡翠的她,自然大概知道這種級別的翡翠是什么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