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劉知易手上也沒閑著,通過手里握著的護身符,不斷感受跟玉扣的玉佩之間的聯系。兩塊玉之間的共鳴十分清晰,讓人不由懷疑,一旦放手,兩塊玉佩可以自行合二為一。共鳴之間,發出的氣息十分渾厚、宏大,不像是兩塊小小的玉佩,倒像是山川河流那般偉岸。
何止劉知易在感悟這種氣息,玉扣何嘗不是如此,兩人一邊默默試探對方,一邊互相感受對方手里的玉石散發的氣息。
察覺再也無法遠距離感受到更多之后,劉知易突然一松手,手里的護身符竟朝著玉扣飛了過去。
玉扣嚇了一跳,險些躍起離席,見飛來的黑玉到了她手邊馬上停來下來,浮在空中,繞著她手里的白玉緩慢浮動,兩塊玉之間的共鳴更加強烈,這才重新坐下。嗔怒著瞪向劉知易。
劉知易裝蒜道:“不小心脫手了。”
能不小心才怪,劉知易是在試探,跟他猜測的沒錯,河蚌體內那根冰針是如此繞著自己的護身符轉動的,他的護身符此時也繞著玉扣的玉佩轉動,護身符、玉佩和冰針三者之間,恐怕有相同的關聯。
告一聲罪之后,伸手去拿回自己的護身符,此時玉扣突然伸手擋住。
劉知易眉頭一皺,卻見玉扣看向一旁的窗戶,心中頓時一緊。
玉扣眼目中的狠辣,一閃而逝,露出些許迷茫,接著就浮出笑意。
不經意間,暗地里已經有一場交鋒。
……
窗外,一身紅衣的女子,一直貼在窗外,透過窗戶偷偷打開的縫隙,將屋內的一舉一動都瞧在眼里。不止她,在另外兩個方向,也有人潛伏,她們在等著玉扣給的信號。
就當玉扣看過來,紅衣知道該動手來,可這時候,突然感覺到自己被一股意念鎖定,心中生起強烈的不安,仿佛一動,就會死!
不由回頭,結果看到杏園中一個一襲白衣的長者,正怡然自得的賞花,背對著她,卻讓她感覺到山岳一般的壓力。
這人是誰?什么時候在這里的?他要干什么?
一個個疑惑涌出,紅衣收緊心神,小心的原來窗口,朝那長者靠近。
“老先生!”
隔著十丈,紅衣行禮,此時看到從另外兩個方向,花媚和無格也走了過來,她們顯然也被這老先生震懾住了,沒法動手。
“諸位花魁娘子好!”
老先生回頭,鶴發童顏,面目慈祥。
“敢問老先生尊姓大名,到此有何貴干?”
紅衣壯著膽子問道,感覺這老先生身上,有碾碎她們的強大力量。
老先生沒有回答,而是念來一首詩:“古木陰中系短篷,杖藜扶我過池東。沾衣欲濕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真是好詩!”
老先生吟誦著,走進來杏花深處。
紅衣三人面面相覷,這首詩是劉知易剛才做的,老先生念誦此詩,顯然在告訴她們自己的身份,他是站在劉知易一邊的。
今夜,劉知易不能動!
……
“玉扣姑娘?”
劉知易伸手被玉扣攔下,他并沒有收回手,而是趁勢一翻,扣住玉扣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