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正神色大變,手臂立刻舉起,指著呂公的鼻子。
“老匹夫!”
呂公一愣:“學正這是何故?”
學正哼道:“何故?你這老賊,竟搶我儒家大才!”
呂公解釋:“學正誤會了,只是兼修!”
學正不滿:“兼修?雜家也能兼修?”
呂公嘆道:“諸子百家,哪家不能兼修?”
學正冷哼:“你休要狡辯,老夫今日與你勢不兩立。我,我——”
說著,憤然離席,尤覺得不能解恨,突然拎起袍子,手掌一劃,半截袍子被割了下來。
“老賊。今日老夫與你割袍斷義!你好自為之!”
說完通紅著臉拂袖而去。
呂公十分尷尬,指著學正的背影,苦笑連連。
“這,這都什么年紀了,還如此書生意氣!”
祭酒笑道:“他若沒有這股書生意氣,也就不是如今的他。讀書連一股意氣都讀不出來,還讀什么書。”
太史道:“祭酒說的沒錯,呂公若能有他這股意氣,早就重修雜家了。”
呂公搖頭嘆道:“你們還在這里說風涼話,這可如何收場啊?”
祭酒道:“還用收什么場?”
呂公道:“他都與我割袍斷義了。”
祭酒道:“不就是個袍子嗎,你又不缺那點錢,給他買件新的不就完了?”
呂公瞪了祭酒一眼,覺得祭酒是在拿他開涮。
太史笑道:“呂公勿憂。”
祭酒道:“放心吧。他跟誰沒割過袍子啊。早年與太史比斗測算,惱羞成怒,割過袍子。與我斗詩,狗屁不通,還不服輸,割過袍子。跟徐謙因政見不合,同樣割過袍子。”
呂公汗顏,還有這事?
“喝酒,喝酒!如此美酒,那割袍子的,是喝不到了。”
一時觥籌交錯。
酒過三巡,意猶未盡,此時突然門被敲響,呂公應聲,外面進來一個黑衣人,在他耳邊輕聲報告。
完后呂公神色迷惑。
對兩位老友道:“京城鬧妖了!”
兩位老友也十分納悶,多少年沒鬧過妖了,什么妖這么大膽,敢闖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