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雪不敢怠慢,靈力涌動間,以她腳下所占的土地為心中,爆發極度的冰寒力量。
大地和草木在一刻被凍結成冰,并且冰圈還在不斷往外擴展。
極寒能量欲要封殺它范圍內所有生機。
毫無例外的,蛇怪和冰寒兩股能量碰撞在了一起。
江厭眼睜睜看著自己祭出的蛇怪,在碰撞到梁雪冰圈的剎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結成冰。
而后轟然破碎。
他掠奪來的屬于孫澤的神通,就這么無聲被擊敗。
而梁雪,依舊神態自若,連大氣都沒喘一下。
“唉,我感覺這妮子不用我保護了。”因為靈力耗盡,雙腿有些打顫的江厭發出一聲嘆息。
而后他勾了勾手,那只被梁雪擊碎的蛇怪碎片中,一團霧氣重新凝聚,回到了江厭手中,化為一枚符文。
只是相比剛開始的時候,灰蛇符的表面已經出現了些許裂痕。
“應該還能使用三次左右。”江厭評估了一下灰蛇符的狀態。
“哇,江厭…哥哥,你的神通好神奇。”梁雪雖然贏了,但那俏麗可人的臉上卻是掛滿了驚訝。
她是親眼看到江厭施展命符的過程的。
好像能夠借用不屬于他自己的力量,以及不屬于他的神通。
這是梁雪在青嶺宗呆了這么久,從沒有見到過的古怪力量。
“嘿嘿。”江厭嘿嘿一笑,的確神奇,這也是他第一次使用煞陰符的力量。
出奇的好用。
他算是看出來了,煞陰符的力量是根據自己拘靈的對象身前的能力而定的。
這一次自己胡亂抓了一個外門弟子。
若是能抓到一個內門的天才所留殘留下的魂靈。
想必會更加有趣。
幫助自己試了神通,再加上天色已晚,江厭也沒有留梁雪多呆。
在小妮子一步三回頭的注視下,江厭笑著打發走了自己這個可愛的妹妹。
然而就在梁雪離開不到盞茶功夫,江厭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不見了。
他神情凝重的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茅屋,對著空無一人的方向,以低沉的聲音說道:“你不是青嶺宗的人吧,前輩!”
前輩兩個字,江厭的聲音咬得特別重。
“嘿嘿,我就知道,早晚被你看出來,煞陰符果然厲害。”陰沉的怪笑適時響起,白天出現的鬼老,憑空凝聚,出現在了江厭目光所定格的方向。
其實江厭在施展煞陰符的時候,就感應到了鬼老這熟悉的氣息,他很震驚明明已經走了很久的青嶺宗前輩,為什么還在這里。
直到他拘靈了孫澤的‘靈’以后,他終于猜到了真相,一切都豁然開朗了。
白日里,給自己喂藥的老人,根本就不是活人!
“你是鬼嗎!”猜到真相是一回事,真相擺在面前又是另外一番情況了。
江厭有些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怪不得這個老頭自稱為鬼老。
“算是吧!”鬼老非常坦然的承認了。
不過他補充了一句:“但我可不是你剛才拘的那種沒有一丁點意識的垃圾。”
“那你現在算什么?”江厭感覺自己好像招惹到了一個大麻煩。
“嗯,應該算……還沒死透吧。”鬼老低吟了片刻后,有些艱難的形容著自己的狀態。
“你為什么跟著我。”江厭身體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他現在有些怕了。
聽傳聞中說,能夠產生靈智的鬼怪,起碼也是祭符的境界的強者才能對付的。
祭符境界,那可是青嶺宗的幾位堂主和長老才具備的實力。
這個鬼老對他現在而言,太危險了。
“當然是因為煞陰符。”鬼老顯得非常坦誠,當然,如果他能收起自己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就更好了。
“我就知道。”江厭一臉的苦澀,自己的這個本命符跟魂魄有關,顯然是招鬼的呀!
“能不跟著我嗎?”江厭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廢話。
“這可由不得你。”老鬼笑得非常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