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飛哥,你寬限幾天。”
“如果,不是看你跟我一樣是菊園出來的,我可不會寬限這么多天了,現在你必須給我一個準信,什么時候還錢。”
“大飛哥,你就寬限幾天,等我這個月生活費拿到就還你。”看著臉明顯腫了的高中生,叫做大飛哥的點燃了一支煙。
點點紅芒在漆黑的巷子里閃爍著,“我也不想打你了,只是讓你知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也別想要跑掉,畢竟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
“rou~rou~嘟嘟嘟嘟~rou~rou~嘟嘟嘟!”
這是警笛的聲音,“您好,我們正在趕往報警的地點,馬上到達,是新民路上的那個漆黑的巷子是嗎?您確定有不安定分子在搞活動嗎?好的,好的,我們馬上就要到達事發地點了。”這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就在遠處的大街上,更重要的事情是:他們的行為被人打電話報警了。
大飛哥可沒有去派出所一日游的想法,畢竟自己這種跟地下勢力有點牽連的人,多少有點案底還有前科,被抓到就是拖泥帶水,絕對跑不了,沒有千把塊錢,就別指望能跑出來。
“大飛哥,大飛哥,快走,快走,是條子來了。”小弟驚慌的說道。
“別嗶嗶,我知道!快走,走那邊的矮墻翻過去,翻過去,條子就不可能追上我們了。”大飛哥將煙頭扔掉,泄憤一樣踩了兩腳,罵罵咧咧的說,“真tm晦氣,我說犀利,記得月初還錢,不然就別管兄弟無情了。”
犀利從地上爬了起來,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就準備跑路,自己個學生被抓到了,通知家長就要糟糕了。
這個時候就看到一個一米七身高消瘦身影走了過來,“李希,你倒是很出息,沒想到2年多不見就快要混成X社會了。怎么滴,不給我介紹介紹混那個片區的。”
李希驚疑不定的看著面前的這個略顯稚嫩的人影,他換了個角度,通過月光看到了這個人,他不確定的問道:“是你?佐倉。”
佐倉嗤的笑了,“不然你以為是誰,你可是化成灰我都認識的,否則我才不會救你呢,對了,遇到什么情況了。幾年不見,你怎么落到現在這步田地了。”
李希尷尬的笑了笑,畢竟,當年中考李希本來的分數也足夠上重點高中的,貪圖菊園高中給開出的幾千塊獎學金,就去了那個垃圾學校,而現在兩年過去了,當年的那個好苗子,現在眼看就要成為社會人了。
還真是造化弄人,佐倉掏出了一卷紙,“拿去擦一擦吧,我記得菊園中學離這里也就不到兩里路,你自己能去嗎?需要我給你點錢,先去小診所看看傷口嗎?”
李希擺了擺手,摸了摸有些微腫的臉,低語道:“不用了,小問題。”
佐倉打了個響指,從兜里掏出了3張老頭票,“拿去吧,別客氣,我身上就這么多,如果不夠,那你自己看著辦吧。”
隨后就是深呼吸,悠長的嘆息,佐倉嗤笑,好像笑李希一樣,“總之,你好自為之吧!我也說不出別的來了。”
李希看著佐倉的身影漸漸被夜色籠罩,他也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當年,還是一起上初中的好朋友,而現在自己都要成社會人了,再看佐倉,最起碼還有個學生樣,不過看起來也不怎么樣,畢竟正經的學生可不會大晚上還在街上轉。
他嘀咕了句,好像跟自己說的一樣,“這錢算是我借的,我會還你的。”
這就是人可以沒志向,不可以沒志氣,如果連最后的美好都可以拋棄了,那么就真的不是人了,那是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