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有些昏黃的頂燈,不自覺的寫下了一行東西。
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那年春風似剪刀,剪了長嘆,剩了離騷。
你道人生無再少,且聽風吟。
人人盡說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
上一輩子,佐倉就是聽著江南好,就走了出去,在江南躊躇幾多年,或許有春水碧于天,畫樓聽雨眠。
又或者有細雨迷蒙亂入船,一蓑煙雨一線天。
然而美好的事物,在單身狗看來不過是浮云罷了。
所以那句話說得好!
你渴望力量嗎?
不,我渴望柰子。
看著畫中人,好像活了過來,一顰一笑,都帶著一股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出塵氣息。
這是佐倉腦子里初中的初戀,也許是兩個世界的巧合,這位姑娘跟佐倉記憶里的初戀也有些許的相像,還真是一切都是石頭門的安排。
不過,罷了,忘記一個人,先是從容貌,之后是聲音,最后連氣息都忘記了,那或許就只剩下名字了吧。
乍聽到對方的名字,會莫名的心悸一下,之后,就是路人罷了。
將那張紙放到一邊,翻開新的一頁,如有神助,寥寥幾筆,就畫出了一位鄰家少女的感覺。
短發、淺眉,與魅沒有關聯,有的只是鄰家的那種淡然,而現在的佐倉反而很喜歡這種純潔的感覺。
老五正在扯淡,一瞅,哎呦老三在畫什么呢?
悄悄從床的另一邊摸到了佐倉的身后,下一刻如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出聲問道,“這不是我們班的紀芙嗎?怎么老三也開竅了嗎?話說,紀芙要歐派沒歐派要屁股沒屁股的,身高也那么點,哪點好看了,或許臉面挺好看的,但是臉蛋不能當飯吃啊!”
聽著老五在哪侃侃而談,佐倉莫名有一種腦殼疼的感覺。
這大概就是老臘肉和小鮮肉的區別吧,小鮮肉追求的身體的刺激,總以為身材好,做女朋友一定很幸福。
而對于佐倉這樣子光棍了這么多的年的人,或許靈魂的契合,才是自己所追求的事情,人生哪來那么多的大風大浪,電視劇里的都是騙人的,童話那是騙人的,或許相濡以沫、舉案齊眉才是婚姻的基礎吧。
不過,現在跟這樣的高中生談什么舉案齊眉的婚姻和戀愛,本身就是對牛彈琴。
佐倉只能說:“你們忙,我繼續。”
老五問道,“你要喜歡紀芙,我們幫你制造機會啊!放心,兄弟妻不可欺,我們可不是禽獸。會幫你把風的。”
然而佐倉什么都沒有說,下一刻又是幾筆在一張新的紙上面,黑長直的屬性,臉上寫著堅毅。
佐倉訕笑,“怎么突然畫到長尾親了,難道在我心中,我原來是對任何認識的女性都會存在幻想的人渣嗎?還真是人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