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流,姐姐,你就看著辦吧!”佐倉沒好氣的說。
對方目光詭異的看了看佐倉身后的白蓮花肚子兩眼,“看起來超過2個月了,得人流啊,小弟弟,你帶夠錢了嗎?還有身份證拿來。”
佐倉繼續冷著臉,掏出了身份證。
對方冷哼一聲,“她的身份證,不是你的,流產的又不是你。”
白蓮花不情不愿的從棉襖的兜里掏出了身份證。
掛號人的表情很詭異,“哎呦,挺年輕的嗎?交錢1800,去三樓的D1手術室等著吧!”
佐倉掏出了剛剛捂熱的票子,就順著樓梯往上面走,人還沒走,就聽到掛號的護士在哪嘀咕:“人看著挺年輕的,也挺清純的,沒想到竟然肚子都被搞大了,要不是這男生有擔待,最后還是女人受罪啊!現在這些小姑娘···”
聽著這話白蓮花的臉色更冷了,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佐倉回頭拍了拍她的肩膀,拉著她的手向著目的地走去。
這漫長的樓梯,就像刑場一般,佐倉感覺每一步都是沉重的,他有那么一刻特別想白蓮花能夠說一句:我不流了,我要留著這孩子。
那么就算是再苦,佐倉也愿意幫助她,雖然會遭遇很多人的歧視,但是這一刻的佐倉,從心里感覺值得。
然而直到對方走進手術室,白蓮花一句話也沒有說,這一切太理所當然了,而就是這種冷靜、這種無聲,這種理所當然,讓佐倉感覺到憤怒。
你把我的青春還給我,你把我的初戀情結還給我,我當年是到底是怎么瞎了眼,看上你這個、這個。佐倉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一個合適的詞,主要是那些污言穢語,他根本就沒法加在對方的身上。
她身上凝注著,前身那些年里所有美好的東西,他們倆的信到現在還被鎖在前身的閣樓壁櫥里,偶爾回家前身都會讀一讀,找一找當年的感覺,往事如煙,歷歷在目,如何讓他狠下心來,拒絕她。
手術門打開了,護士走了進來,“你進來一下,病人說害怕,你進去安慰一下她,就是個小手術。”
聽著護士的安慰,這句話刺痛了佐倉單身狗的心情,尼瑪,小手術,那還收我那么多錢。當然更重要的事情,躺在手術臺上的是自己的女神,這與其說是對方的手術,到更像是一種行刑,承受這種壓力,真的,好疼,這是凌遲嗎?
佐倉還是走了進去,握住了對方的手,冰冷的就好像握著一具活動的尸體,佐倉出聲安慰,“沒事的,很快就好了。不會多疼的,也就一會的事情。”
帶著口罩的醫生出聲提醒道,“確實是小手術,前后連10分鐘都不要,但是你們要知道這種危害,人流是會傷害女孩子的身體的,你這位小同志我就看不慣了,你敢做,就不敢當嗎?非讓人家小姑娘來受這罪。”
等等?男人的聲音?
白蓮花小聲說道,“能不能換個醫生,男人,我不好意思。”
佐倉拉著護士小聲說道。
這醫生就不樂意了,“你這小姑娘,躺在病床上,你就是病人,我就是醫生,醫生是沒有性別的。”
白蓮花虛弱的就像下一刻就會掛掉一樣,“可是我還是辦不到。”
醫生丟掉了手中的工具,走了出去,“行,你們這些孩子,還真是任性,讓紀主任來做這個手術。就是個小手術,還挑三揀四的。”
“什么,竟然還有病人挑醫生的,做什么手術?人流嗎?好吧,也就10分鐘不要的事情,小芙你也跟過來,看看,你以后早晚也會接觸的。”紀主任一邊換著衣服,同時對身后的義工說道。
這個義工很快就換上了無菌服,反正是小手術,護士也就睜一支眼閉一只眼了,多一個閑人多兩個閑人,不是啥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