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里只有一個黑乎乎的小丫頭,來回忙碌的從后廚往外搬著酒壇子。
劉羽見她一個人搬得有點吃力,挽了挽袖子上前一道幫忙。
“你為何不走?”
搬了兩趟的劉羽,再進大堂時就看到了老板娘倚門回望的無限美好身段。
劉羽放下了酒壇笑了笑,沒有多做辯解,只是簡單的回了她三個字。
“我信你。”
在這酒館當中摸爬滾打多年的布老板,想過劉羽的很多種回答,比如:我饞你身子,或者直接了當的說因為我愛你啊,唯獨沒有方才劉羽說的那三個字。
我信你。
布春花倚在門邊略有恍惚,連她自己都忘了那是多少年前,也是在這酒館里頭,同樣有個男人也對她說過如此這般的話。
女人轉過身不在回頭望他,那刻后忽然頭也不回的說:“別忙活了,今天不開張。”
不開張?
劉羽和那個黑丫頭對視了一眼,各自都不明白這是為啥。
老板娘忽然對著身前的空氣揮了下拳頭,好像一下子從那副傷感的困境里掙脫了出來,狠狠不已的道:
“那群王八蛋走了之后,一定四處造老娘的謠,開了也是白開,今天歇業!”
和劉羽一起搬酒壇的黑丫頭,聞言放下懷中的重物,抹了抹腦門的汗珠,對著劉羽甜甜一笑,似乎為大家今天能休息而感到十分的開心。
“你叫什么名字?”
“草生。”
黑丫頭怯生生的補充道:“老板是在草堆里撿到我的。”
“我叫荊軻。”
劉羽說著想伸手摸下小姑娘的腦袋,卻被后者警惕的躲開了,場面有些尷尬。
怕什么,我曹某人又不是什么色魔.....
“草生,早飯好了沒有?”
“這就好了!”
小丫頭轉身飛奔進后廚,好像從劉羽見到她開始就沒怎么閑過。
吃飯的時候劉羽忍不住說了幾句:“布老板的酒館外表破舊,可開了這么多年多少也是有點積蓄的吧,里里外外都是草生一個人操持嗎?”
老板娘頭也不抬一下的喝著粥,打趣道:“喲,小兄弟剛來一天就心疼上了?不如我做個主,領你們拜天地如何?”
草生在一邊聽的羞紅了臉,頭恨不得埋進碗里。
劉羽義正言辭的解釋道:“老板娘錯看我了,我豈是那種人?”
專心吃飯的老板娘這才抬頭,看了劉羽一眼,恍然:“原來你喜歡有夫之婦,怪不得不肯走了。”
劉羽大驚失色,驚的臉都漲紅了:“你怎能憑空污人清白?”
老板娘吸溜了口熱粥懶得理他,也不知道誰剛才看老娘屁股,看的眼睛都直了。
劉羽本來以為自己會渡過一個安安穩穩的早飯時光,忽然雙耳微微一動,隱約聽到酒館外有沉重的腳步與馬蹄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