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喜歡小酌幾杯的老板娘,今天胃口心情似乎都不錯,雖然酒館被打成了四處漏風的馬蜂窩,可她仍然十分有閑情逸致的多喝了兩杯。
劉羽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發覺這酒大異于平常酒館販賣的那種,酒液入腹便迅速的化為一股火苗在周身四處散開,烘得整個人都熱了幾分。
喝一口都這樣,更別說連喝好幾口的老板娘了。
布春花兒一手托腮,面目一片酡紅,醉眼朦朧的瞇眼看看劉羽:“你知道嗎,在我出生的那年,父親曾親手埋下了三壇黃酒,成親那天取出一壇,叫女兒紅,今天喝的這一壇,名叫花雕。”
小丫頭草生不知何時,悄悄退了大堂,留下劉羽在原位,被頂得坐立不安。
劉羽身子悄悄往前探了一下,想要打破這股曖昧不明的氣氛,不然他今天怕是要出事。
“布老....”
“叫我春花兒吧。”
布老板同樣身子前傾,酒氣混雜著股莫名卻十分好聞的脂粉氣,全都撲打在了劉羽的臉上。
“荊大俠,你可知女兒紅與花雕的區別?”
她是在色誘我嗎?她就是在色誘我啊!
劉某人表面上不動如山,實則背地里已經山崩海嘯,巖漿噴....還不到噴的時候,等一等。
好好的她為什么要色誘我?
雖說劉羽沒有那種坐懷不亂的定力,可要真說起來,他也是看過成千上百部網文的老白了,深知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八成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你要說垂涎我劉某人的美色,我還有點相信,可真要直接的投懷送抱的也太不真實了吧....
人有的時候真的是一個很奇怪的生物,明明腦子里想的是明明白白的,可做事卻是稀里糊涂的。
劉羽現在的狀態不好大大方方的站起來走到布老板身邊,于是他一手抓著椅子,呼呼啦啦的就這么拽著屁股下面的椅子,臨近老板娘身邊后,一臉求知的問道:
“敢問春花兒姐姐,這其中有什么分別嗎?”
老板娘這些年也是見識過形形色色的不少人了,可還從沒見過劉羽這樣....特別的,說他不要臉吧,偏偏手腳還挺規矩的,說他有心無膽吧,人家直接拽著椅子,人都快趴身上了。
正要回話順便再將彼此距離再近一步的老板娘,剛想開口說話,劉羽身后卻響起了一道清冷淡漠的女聲:
“女兒紅乃是女子出閣嫁人時,送與親朋飲用的酒,取‘女兒出閣為紅’之意,假如女兒不幸未嫁夭折,此酒就會起出,用于喪事,改名花雕,即為‘女兒年華如花燦爛,惜中途凋謝’之意。”
來人一身大紅的長袖服飾,長發不束而披散,悄無聲息的便站在了門口,連劉羽都不曾發現過半點動靜。
絕對是個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