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門庭前,劉羽一人站在階前,目光從上方樊公館三個大字一掃而過。
面色沉凝,氣氛肅殺。
在正史當中,樊於期叛逃燕國之后,得到了太子但的熱情接待,這棟富麗堂皇的樊公館,便是專門為他建造的,但是太傅鞠武不建議接納,因為這會觸怒秦王。
而在如今的平行世界里,太傅鞠武與太子丹所做的好像對調了過來,反而是太傅對樊於期有著知遇重用之恩。
這兄弟也是條好漢啊,記得當初在城外受了寄奴兒一劍差點死了,還是這位兄弟帶人救下了自己。
他的人頭是取得秦王信任的關鍵,同樣也是劉羽徹底取信太子丹的證明。
所以樊於期非死不可!
對不起,我是臥底。
劉羽深吸了口氣,面色凝重的進入到樊公館華貴的大門。
“唉?你找誰啊?”
府內負責清掃的下人,見到劉羽后問道。
“敢問樊將軍,此時可在府上?”
劉羽面色沉穩,殺心暗藏。
“不在府上。”
那他在何處?”
劉羽僵了一下,渾身那股肅殺的其實立刻垮掉。
“樊先生自從來到這里之后,一直住在外頭的草屋,從來不住這里的。而且他也不喜歡別人叫他將軍。”
下人往門外指了一下:“最近太傅大人身體不適,樊先生時時前去探望,這位壯士不妨去那里問問。”
“多謝。”
氣勢十足的來,灰溜溜的走。
太傅府前,劉羽特意四處打聽了一邊,確認樊宇期就在府上做客之后,方才重新面色凝重的走進去。
短短數日光景,昔日鼎盛的太傅府就已經顯現出一股破敗的氣息,內里下人早就走的剩不下幾個了。
“你是荊....”
門房下人識得劉羽,見到他后先是驚訝,然后是一臉的嫌棄厭惡,罵了一聲就打算重新將門關上,卻被劉羽一腳踹的飛起。
劉羽走進宅門,大馬金刀的將手中長劍往地上一撐,將身后大門擋的嚴嚴實實,散漫且囂張的道:
“此劍不斬無名之輩,叫樊於期過來受死!”
門房下人連滾帶爬的從地上起來,連句狠話都不敢放,連忙跑進去報信,留下劉羽一個人撐劍擋著門口。
他不怕樊於期從后門跑了,像他這種叛逃的降將,逃過秦國那次已經是人生污點了,這次人家指名道姓的打過來還逃,那以后就不用做人了。
何況明白人都知道,他逃不掉。
表面上是劉羽過來要殺他,可如今城中誰人不知他是太子丹的人?
秦王要殺他,太子丹也要殺他,他還能往哪里逃?
過不多時,樊於期果然挎著長劍趕到。
他面無表情的看了眼劉羽,嗤笑道:“想不到你還敢回來,素聞你劍術極高,無敵于燕國,如今看來果不其然。”
“沒臉沒皮,天下無敵!”
話音剛落,樊於期身邊的家丁護衛們便發出一陣哄笑,其中一個甚至連鼻涕都笑出來了。
劉羽面色如常。
“你要與我斗劍?”
樊於期問道。
“不錯,即分高下,也決生死!”
“好,不過此處乃是太傅前院,你我比武有諸多不便,隨我移步到后院演武廳,你我放手一搏!”
樊於期說的豪邁,不等答話返身就走,后者覺出有些不對。
他的神態語氣沒有什么,可劉羽卻從隨行的家丁護衛眼中,看到一陣心虛。
他為什么心虛?
劉羽劍廢寄奴兒之后,聲勢已達巔峰,無論其狗腿惡名還是劍術武功,在燕國一時無兩。
樊於期曾經雖是統兵大將,可劍術遠不及他,如此鎮定的接下這場必輸的劍斗,只有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