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那個膽氣喪盡的刺客,絞飛了他的長劍,一拳錘的他跪倒在地。
劉羽沉穩運劍,眼看就要再下一城,可下一刻卻忽然感覺到一陣脫力,眼前金星直冒,差點就要一頭栽倒。
被一拳捶蒙的刺客本以為必死,等了半晌卻沒有劍鋒掠過的痛楚襲來,不禁有些驚喜的睜開了雙眼。
入目,是劉羽難看的臉色,以及發紫的雙唇。
刺客醒悟過來自己沒有死的原因,大聲喊道:“荊軻毒發!”
話音未落,劉羽已經強行運劍,直接削下了那個面帶喜色刺客的頭顱,然后一聲不吭的和老板娘退回林子。
圍攻的眾刺客,望著那在跪在地上,脖頸處猶自沖天噴血的無頭尸體,相顧駭然。
明知劉羽此時中毒已深,心中仍有不可力敵的感覺。
外面那群刺客,似乎已經被他殺破了膽子。
“馬車在哪個方向?”
劉羽的狀態十分不好,可仍有信心在這林子里甩開這群刺客的糾纏。
“往...東走,你中了毒?”
“一點小事,只要咱們駕車過了易水,給我騰出一個時辰來逼毒,到時候又是一條.....”
劉羽回頭,所說所做都一時凝固在那兒,目光悚然的看著老板娘肩頭的一處貫穿性劍傷。
老板娘神色鎮定,好似沒有察覺到中毒的痛苦無力,反而帶著點莫名風情的笑了:
“怎么,沒見過美人中毒?”
染血的纖細手掌,輕輕拍打在淚流滿面的草生頭頂,這個將軍府自小培養的女眷死士,神色并無太多生離死別的感慨悲痛,就像一個尋常清晨與自家上學的孩子一句普通道別:
“瞧不見你嫁人那天了,我自己也等不到嫁人了....”
無聲間,老板娘鼻間就開始有血水滴答,臉色慘白。
刺客的劍上帶毒,雙唇早已青紫,儼然是毒發了。
老板娘的毒發比劉羽要快,因為她受創極深,與劉羽那幾道皮外傷不可同日而語,加之劉羽內功深厚,氣血也遠勝常人,這才挺到現在才有脫力頭暈的跡象。
林子最外圍,有窸窣的腳步聲響起,是那些遲疑的刺客們進來查探情況。
不等劉羽說話,老板娘就直接坐了下來,看樣子是不打算走了。
“馬車在東面,帶上草生快走吧。”
草生哭的很大聲,根本顧不得近在咫尺的刺客,抱著老板娘的脖子不松手。
“荊軻...”
老板娘頭腦發昏,意識有點模糊,低頭沒有去看劉羽,只是小聲道:
“遇見你,我很高興。”
“遇見你,我很不高興。”
老板娘要死了?
不,不會的,殺手劍上染毒,身上一定藏有解藥!
刺客們小心翼翼的再次圍了上來,盡管那個男人中了蛇毒,又是背對著他們,但卻沒有一個人動手。
反正已經毒發了,等著毒擴散殺死他就好了,何必與一頭垂死的猛虎搏斗?
劉羽忽然轉身,以為刺客們居然被嚇得后退了一步,只見劉羽并沒有出劍的意思,反而對著他們身后的林子大喊:
“寄奴兒,你在的吧?”
寄奴兒?那個曾經殺神一般的寄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