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步進到電梯里,張隊長緊繃著的臉才露出一絲笑意,他摸了根煙沒有點,只是叼在嘴里,暗自調整狀態。
最近諸如此類的案件實在太多了,弄的他有點疲于奔命,據說有的地方警力已經看顧不過來,甚至調動了軍方力量介入....
滴的一聲,電梯到了十八樓。
張隊長停了停,確認四周沒有異常后,一手扶著槍套走出電梯。
身在一線奮斗多年,張猛自詡也是見過形形色色不少人的,可當他走出電梯,見到報案人的時候還是被震撼到了。
一個手拿長刀,渾身上下就一件褲衩遮羞的家伙,正坐在一邊樓道十分高興的看著自己。
說實話,張猛有點毛骨悚然,差點就要抽出上膛的手槍。
“你好,二區大隊副隊長,張猛。請問是劉羽先生嗎?”
“哎呦同志,你可來了,我一個人在這兒都快被嚇死了!”
張猛怎么看,這位都不太像快要被嚇死的樣子,反倒有點像那種有特殊癖好的人。
“.....”
“對對對,就是我報的案,事情是這樣的....“
故事不長,但是內容就很離奇。
青天白日,紅旗在上,哪來那么多妖風邪氣?換了是你,哪天光著膀子到派出所報案,說生化危機了,多半給你關精神病院里去。
張猛問了許多細節問題,劉羽都對答如流。
整個過程張隊長的手始終沒有放開腰上的槍套。
就在這時,張隊長身上的對講機忽然傳來一陣嘈雜,他心中一驚連續呼喊了幾聲,隔了好半天才聽到同事的聲音。
他留了個心眼,故意走開幾步,避開劉羽的目光和耳朵。
“報告張隊,十四樓發現一名傷重的保安,他說他受到一個叫劉羽的暴徒持械襲擊,十八樓應該還有其他的受害者。”
“留下一個人照顧傷員,打電話通知急救中心派車,另外再來一個人到十八樓支援,就這樣。”
“收到!”
張猛面不改色的交代完之后,回到原地又指著劉羽的房間大門:
“剛剛聽劉先生講,這里還有兩個疑似狂犬病患者的人,對嗎?”
“我覺得現在不是處理他們的時候,那個保安真的很危險,而且他的危險不光體現在攻擊性上,還有....”
“劉先生!”
張猛打斷了劉羽的話,接著他做了一個讓劉羽不安的動作。
他把槍拔了出來。
“我們這種在一線工作的,通常遇到的情況很復雜,比如你指證保安無故傷人,攜帶烈性傳播的病毒。但是你并沒有實質的證據對嗎?而他現在也向警方指證你持械傷人,當然了,他同樣也沒有什么證據。”
張猛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劉羽手中的唐刀,握緊手槍悄然后退了一步:
“你們雙方各執一詞,所以作為警方,我們現在有權也有理由懷疑任何人,而現階段能做的,也只有盡可能的公平公正,既保證你們的安全權益,也保證我們警員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