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這好像是小區樓里的高空拋物監控吧?這個能照到什么人?難不成幸存者會從上面跳下來?”
因為現代化小區樓層都比較高,一旦高空拋物造成損害之后不好定罪或確定嫌疑人,所以很多小區都會設置一個能夠照到樓層窗口的攝像頭,這樣一來可以對戶主起到警示的作用。
張猛聽到這話,嘴角微微抿了一下,隨后點頭贊同道:“其實第一次見的時候,我和你的想法差不多,接著看下去吧。”
大屏幕上的影像資料里,忽然傳來一聲清脆的玻璃破裂聲,隨后他們就看到一個單薄的身影站在十八樓的陽臺上,似乎真的要跳下來。
“不是吧,這還能活?”
雖然血月末日降臨以來,許多人都發掘出了自身的超能力,但是這種從幾十米高的地方跳下去還能完好無損的人,還是比較少的。
會議室內傳來一陣低低的驚呼,原來影視資料中的那個人,居然真的從幾十米的高空陽臺跳了下來。
人影墜落,一同隨之落下的還有其他的人體,他們張牙舞爪的下落,和第一個落下的那個平穩有力的身影形成極為鮮明的對比,正常人一眼就能看出,第一個跳下來的那個人,就是他們這次的任務目標。
劉羽。
這段影視資料全程有三分鐘,其中劉羽跳樓的那段前后不過二十秒,但卻看的幾乎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屏息。
視頻看完,當即有人提出疑問。
“這位......幸存者的能力確實很強,但是我更想知道能把他逼得不得不跳樓的那幾個人,又是什么?”
張猛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是組織了半天語言也不知從何說起。
他是一線的戰斗人員,對于當時的情形可以說是最了解的,但是如果你要讓他說一下變異的起源,性質什么的,那他就說不上來了。
還是李景國在一邊接過了話:
“末日降臨之前,我們主城市各處都曾爆發過不用程度的生化、靈異事件。”
“其中最為棘手的幾個,就是這個G城區爆發的寄生蟲。”
“這種寄生蟲原名叫巴貝斯蟲,原本只是貓狗之類的傳染寄生病,寄生于紅細胞內,目前為之沒有任何藥物可以驅逐,只能用換血的方式治療。”
“巴貝斯蟲經過變異之后,以人類的血肉為食,在血液紅細胞里繁衍生殖,一個母體只要有合適的環境就會無限的繁殖,最終控制住人的神經中樞,成為不怕痛更不怕死的寄生人。”
“寄生人的戰斗力只能說一般,但是比較難纏的是具有很可怕的傳染性,只要粘上那么一點點鮮血,你們的身體就會被寄生蟲的母體占領,成為替它們繁衍后代的溫床。”
李景國的話說的十分詳細,但是同樣也聽得在座的人頭皮發麻。
粘上一點血液都會被寄生的怪物,任是再怎么驍勇善戰的人,都不會想要去面對。
“我還有一個疑問。”
“如果巴貝斯寄生蟲擁有這么變態的感染能力,那么為什么一直以來我們這些戰斗在一線的人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對那名隊員提出的疑問,張猛直接就回答了他:
“那是因為,這種寄生蟲在剛發現的時候,就已經受到了有力的控制。”
“而當初我們剛到現場的時候,對這種詭異的寄生蟲根本沒有一點頭緒,是資料上的那個人協助了我們,甚至于就連我這條命,都是他給我掙來的。”
其實張猛對于這段往事并不想多說,當初因為這種寄生蟲,他在支隊的同事幾乎全都慘死,甚至還有很多是他自己不得不動手解決的.....